contentstart-他低头看着手机,听到陌生的名字才抬头问:“赵宝珠是谁?”
“你不记得了?”贺敛一脸子的难以置信,“之前去过泰禾院子,杨城的赵宝珠。”
“……她跟江谣姐关系好?”
连孟诀都感知到异常。
贺敛却没在意,“谁知道她们女人的事,不都是今天好明天坏的吗?”
孟诀刚冒头。
就被逮到质问。
“对了,你昨天怎么没去?”
江谣在做这些前,都有提前跟贺敛打招呼,在这个前提下,她夜不归宿,和旧友叙旧,甚至光明正大地带上了几个好朋友,还有周蕴礼。
她做什么,都成了正当的。
孟诀算是她计划里小小的意外。
“善善没告诉我。”
贺敛肆无忌惮地嘲笑他,“肯定是嫌你啰嗦,瞧瞧周蕴礼,跟新婚燕尔是的,昨天去看人跳舞,看明白了吗?”
“蓁蓁应该看明白了。”周蕴礼起身,“我回去问问蓁蓁。”
“你坐着!”
他又被贺敛拉回来,一脸的不屑,“离开一会儿就要死了是吧?”
周蕴礼大言不惭,“有点。”
他不走,反倒是孟诀不给面子地要离开,“我还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
“你又不是新婚燕尔,干什么,背着善善外面有人了?”
他最近忙得有些异常。
别说云善,贺敛都要怀疑起来。
孟诀没给一点柔和面色,拿起外套,“别胡说,走了。”
他来得急,走的也急。
贺敛嘀嘀咕咕两声,“这家伙是怎么回事,忙里忙外,不知道在忙什么。”
“人家也有自己的私事。”
孟诀有着能将所有事情处理好的本事。
周蕴礼从不担心他。
倒是贺敛,近两年愈发孩子气,又冲动,不怎么稳重,更加值得担心,他却一点没放在心上,追问着周蕴礼,“你们聚餐都聊什么了?”
“我们不怎么熟,没聊什么。”
“怎么不熟?”
贺敛那时不在京华,年纪不大,却也听家里的长辈说起过,“那个赵宝珠她妈妈,不是跟周叔叔有一腿吗?当时还在你家住了一阵子,现在突然都回来,不会是要趁着申姨不在,刚好上位吧?”
“他们离婚了吗?”
“对外宣称是离了。”
只是宣称,没有半点实质证据。
最后一次收到申嘉歆的消息时她在墨尔本看画展。
递来的照片也是画展上的照片。
为了确定真实性。
谢蓁上网搜索过,在那几天,的确有举办画展,至此,她对申嘉歆在旅行的事情深信不疑,不再担心她,忧虑她,一心扑在事业与周蕴礼身上。
没在剧组,留在周蕴礼这儿,他不在,谢蓁便闲来无事重新梳理剧本,有什么遗落的戏份,后期都要补上。
周蕴礼摆脱了贺敛回来。
越过玄关。
走到客厅,入目第一眼,是谢蓁翘起的脚,穿着双纯白色的袜子,跟腱脚踝被包裹,一摇一晃。
她躺在沙发上,眼皮耸拉着阅读剧本,嘴里嘀嘀咕咕,不知在说什么。
剧本忽然被抢走。
周蕴礼弯腰看她,还没看清,脖子便被一把抱住,谢蓁扑上来,声音清甜,“可算回来了,我都快等得睡着了。”
他抱着她亲了亲,被她的黏糊劲儿弄得没点矜持,“在看什么?”
“剧本啊。”
这东西倒是新奇。
周蕴礼跟着瞥去两眼,看到其中的某个段落,眉间轻蹙,“这段一点都不好,我不喜欢。”
“谁管你喜不喜欢?”谢蓁一把抢走,“你又不看电视,去看你的报表吧。”
拿走了剧本。
谢蓁又躺下。
她在这里几天,每一天都陪在周蕴礼身边,没有乱跑,更没有惹他生气,乖巧得不像是她。
这固然是好。
可好得过头了,便过于虚幻,就好似这份美好随时会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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