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陪了云善一天。
确切一点,是陪她哭了一天。
谢蓁跟着心痛,替云善难过,她从来没见过她哭成那个样子,哽咽着说没人爱她一辈子,他们都不喜欢她。
这个他们是秦柏廷和孟诀。
都是辜负她的人。
周蕴礼从后拥抱过来,搅散谢蓁的思绪,“你今天打到我了,可疼了。”
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他应该知道。
他的行为,更像是故意碰瓷。
谢蓁侧过身,正面抬头望着周蕴礼的脖子,真的受伤了,“还疼不疼?”
“疼。”周蕴礼恬不知耻的,“出点汗,排排毒就好了。”
亏他说得出来。
谢蓁面色恹恹,没什么心情,云善是待她最好的朋友,她一有事,她连饭都吃不下,心力憔悴,周蕴礼也知晓,“你真的不相信小孟吗?他做不出来那种事。”
“等他自己跟善善解释去吧,善善做什么决定,我都支持她。”
“你不气我帮着孟诀?”
做好了被谢蓁视为阶级敌人的准备。
住院的第四天,周婉趁着孟诀没在的机会,将云善接回家照顾。
对他的探视,一律不见。
他在手机上解释了许多,云善就像没看见一般,从不回复。
她陷在无尽的悲伤中,除了谢蓁将乐崽带来陪她玩的时候她才会开心些,其余时间,都是郁闷的。
周婉心疼女儿。
连对猫毛过敏的毛病都不再犯,由着谢蓁带猫来看她。
每次走都要那一大堆东西让谢蓁带走,再谢她一番。
没去看几次。
为了逃离孟诀的打扰,周婉又将云善送到了她小叔叔那边调养,让孟诀彻底找不到。
为此还上门来求过谢蓁告知云善的位置。
可云善连谢蓁都没有透露,怕的就是让她为难。
孟诀走时那个落拓颓丧的样子,好像一下子疲惫了不少。
可他的伤心也仅限于此。
比起跟云善的暂时冷战,更重要的是送妹妹离开深渊。
那是他最后一次询问云善的事情。
之后便再也没有关心过,跟着冷处理下去。

咒骂孟诀成了谢蓁的常态。
骂他薄情寡义,骂他装腔作势,每天都要为云善鸣不平,也为见不到云善而忧虑。
周蕴礼起初还会为孟诀说两句好话,时间久了,明知止不住谢蓁的烦闷,便由着她发泄。
就连去见孟诀,都要私下偷偷去。
还得编借口。
孟诀等了很久,超过一个钟头,要走时周蕴礼才过来,孟诀这才又坐下,垂头丧气地喝着酒,“我还以为蓁蓁押着你不让你来了。”
“她是不让我来,我说有工作。”
苦笑一声,孟诀又灌酒,“……我都解释过了。”
这事没有那么难理解。
倒是她们,一门心思认定他出轨,次数多了,时间久了,他也心烦。
“这么久夫妻了,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?”
周蕴礼是经历过信任崩塌时刻的人。
他给孟诀忠告,“如果你看到善善跟别的男人去酒店还拉窗帘,你会怎么想?”
这下轮到孟诀不语。
“我还没有问你,她们说的那个女人是谁?”
孟诀不想说。
谁都不想告诉。
“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,但是千万别像我当初一样,为了圆一个谎,将一辈子都搭进去。”
最后悔的人是周蕴礼。
如果可以选择,他一定不会向谢蓁隐瞒周望的事情,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秦漫漫而产生误会,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惨痛的经历发生。
安慰过孟诀几句便可。
他不是只会哭哭啼啼,更不会感情用事,清醒理智那个才是他。
他会想明白。
周蕴礼离开吧台,他不能出来太久,会被谢蓁怀疑。
电梯到达。
恰好里面还站着个人。
松江市中心较知名的俱乐部就这一家,相熟的人都爱来玩,赵予刚来这儿,也会来,不稀奇,他手里还拎着个女款包,是端庄清雅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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