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那是无法言诉的悲凉。
就好像提前预感到了,身边的这些人,婚姻都不会幸福。
“其实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提醒你多注意点江谣。”
“这话你说几遍了?”
贺敛没由来的烦躁起来,“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?”
他知道?
这下捉摸不透的人是周蕴礼。
他有几分茫然。
“我最近是跟攀攀往来比较多,但还没有到会闹得婚姻破裂的地步,不用啰嗦。”
他开了锁,要赶人,“走吧。”
“我要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手爬到了车门上。
周蕴礼憋着一口气,“我是想让你注意江谣跟赵予。”
言尽于此,多的无需再说。
他说完,开门下车,一气呵成。

这个地段不好坐车。
周蕴礼徒步走出拥堵的路,城市的辉煌在夜晚显示得更加淋漓尽致。
走在中间,存在感很弱。
这里他记得一些,前面有酒店,道路广阔些,远离拥堵,车也多,往前走着,心中不是没有忐忑,担心贺敛的情况,可他三十多岁了,不是孩子。
这些事情,自己会处理。
周蕴礼留在那里,反而会看到他的难堪。
走到酒店附近的停车场,周蕴礼等着车,这里一台台车过来,都是昂贵的型号。
他从小生活在富足的家庭中,对金钱的概念却很深,只因申嘉歆很爱财,每每得到个宝贝玩意儿,都要去查价格,给他留下了根深蒂固的,钱很重要的印象。
一台有些宽敞的保姆车走过,在后面的位置停下。
那种车型。
周蕴礼在谢蓁的片场见的较多。
他看着时间,淡然等着。
有脚步从后过来,驻足在那儿,很温和地喊了声,“蕴礼。”
周蕴礼连头都不想回。
周庭书自己走过来,他在谈家生活的很好,面色健康,模样矜贵。
往常的日子都很好。
只有在见到他时,周蕴礼才有被压着一头的错觉。
在他身后的那台车里,还有谈家的老人,一个被人扶下来,坐上轮椅,另一个拄着拐杖,周庭书的母亲就在一旁。
车跟了一路。
从周蕴礼的花园洋房跟到市中心,他行驶的路线诡异,赵宝珠好不容易才抄近道,在酒店停下。
没能喘口气。
就看到了周庭书。
他们家老人最近患病,特意来这儿见专家,私下会诊。
谈家背景高深莫测,连治病都要私人,宣扬不得。
这些是赵宝珠在赵芙那里听来的,听到时还暗嗤笑几声:“装模做样。”
赵芙警告她,不能小看谈家。
撑着车门,赵宝珠托着腮,打着哈欠看他们聊天。
周蕴礼还是一样,板着张脸,似乎谁他都不想聊一样,周庭书温吞淡漠,寒暄了几句,便被谈家人叫走。
让赵宝珠稀奇的是,周蕴礼看着那家人的眼神,竟然那么悲伤。
原来他也渴望家人。
悄咪咪地走到他身后。
在他还没回神时拍了下肩,他却没被吓到。
“你能不能给点反应?”
周蕴礼拍拍肩,像是很嫌弃她。
暗自想,这酒店是个晦气地,以后不来了。
赵宝珠在他身边站定,“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,你的心肝宝贝儿呢?”
“在家里。”
“金丝雀吗?”她故作迷恋,“我也想当,谁要是能包我做金丝雀就好了。”
周蕴礼一本正经,“应该很多人,何况蓁蓁不是金丝雀。”
赵宝珠跳舞,从小到大可没少被赵芙带出去当交际花,名声并不好听,单是周蕴礼知道的,就有五六个,被她骗得倾家荡产,她用千金小姐和舞蹈光环骗年轻男人。
她母亲,说不定也是骗子。
周康要是被骗得倾家荡产,周蕴礼倒要拍手叫好。
站在这片停车场,车来车往,无数灯光划过面庞,赵宝珠五官里的媚色在夜晚更加勾人,她却收起了那股劲儿,一样的端庄,“刚才看到谈家人了,你害怕他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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