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对孟诀有意见,却没有牵连周蕴礼,她还扑过去,给了个甜滋滋地吻,“你不回来我可睡不着。”
周蕴礼拍拍她的脸蛋儿应下,“知道。”
下了车,谢蓁又对着车窗内挥挥手,这才完成了告别仪式,走上台阶,输入指纹,解开锁。
“滴”的一声,伴随着口袋内手机的短信提示音。
谢蓁没当回事,只当是垃圾短信或推送,进去换了鞋,坐下喝了口水,这才拿出手机来看。
入目第一条便是三分钟前的短信。
约见的地点在孟诀家里。
云善离开了太久,就连她的生活痕迹都消失了。
家里被孟诀整理得没有半丝烟火气,边几和餐柜收的干干净净,唯独可见他在酒柜里安置的几瓶好酒。
周蕴礼之前来,走几步便能踩到个瓜子壳或话梅核,都是云善存在的证据。
现在这些没了,连乐趣也跟着消失了。
“这么晚让我来一趟,做什么?”
孟诀特意给他倒酒,想要将自己所猜想的一切告知周蕴礼,“把蓁蓁送回去了?”
“嗯。”他没喝酒,怕又犯病,招人心烦,“赵宝珠呢,怎么样了?”
“她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厉害。”
或许是遇到了孟诀这么个刀枪不入的,才会险些败下阵来。
周蕴礼知道孟诀的谈判功底是一绝的,“她都说什么了?”
“这件事,倒是可以查下去。”
之前孟诀没有时间。
如今连漪那里他无能为力,变成了僵局,却能替周蕴礼使把力,“照外面说得那样,当年赵芙也有个周叔叔的孩子,后来突然又没了,三五个月后便是申嘉歆生产的日子,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,怕只有她们知道。”
他的思绪转的很快。
“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手脚,就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。”
说这些时,周蕴礼一言不发,不知在想什么。
孟诀倒是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他,“如果是真的……”
“没什么所谓。”
对他来说,不会改变太多。
不管这个假设会不会成真,他都不会让现状改变,“何况她们进了周家,不管怎么样,跟我都是仇敌。”
有时血缘关系甚至不如身家利益。
这东西在周蕴礼看来,早已不那么重要了。
“要不要找人去查查当年的事?”
在申嘉歆生产那所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,到现在都是迷,连周望当年,都没能弄清。
“不要。”
在这件事上,周蕴礼有自己的坚持,他当初没查,现在一样不会查。
孟诀只能听他的,“既然这样,你便跟蓁蓁好好过日子,不是说要跟她结婚吗?准备的怎么样?”
当初他们有过一场婚姻。
却是出于利益交换,从开始到结束,都是一场笑话。
“在准备,婚礼就不办了。”周蕴礼谈起谢蓁,面上总是柔情,像拢着一层柔光般,“她不喜欢热闹,何况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。”
“高兴的太早了。”
他不喝酒。
孟诀便代替他全部喝光,“她答应了吗?你就在想婚礼的事。”
“我们现在这样,和婚后生活有区别吗?”
他问得太欠揍。
问完后又看了眼时间,“得了,这事就这样,随他们去,我得回家了。”
想到临别前谢蓁的依依不舍,饱含爱意的吻,赵宝珠那些事,在周蕴礼这里,轻如鸿毛,一文不值。
孟诀一人太久。
偶尔也有孤独的时刻。
望着周蕴礼站起身,他眼中略带惆怅,“这么着急回去?”
坐下到现在,半个小时都不到。
“没办法,”他语气含着愉悦,“蓁蓁说看不到我就睡不着,为了保证她的睡眠,我也要早点回去才行。”
孟诀难得无语哽咽住,“……不送。”
偏是这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,谢蓁却没有听话乖乖留在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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