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回来的刚好,吃饭吧。”
谢蓁坐着没动,脱了那件运动外套,软成一滩水,往沙发角落缩了缩,却对周蕴礼伸出手。
“怎么了?”
手搭了上去。
谢蓁勾住他两根手指骨节,轻轻一拉,将人拉到自己身边,迅速跨过朝着他的腿上坐下,拢着他的脖子,吻从耳廓延伸到脸颊,再是脖颈,要解开他颈口纽扣时,手被周蕴礼握住。
他被捉弄的嗓音不太对劲,含着哑劲儿,“……干什么呢,早上还要开会,你不喝牛奶了?”
不清楚她今早能不能回来。
他还是让阿姨准备了。
冷了就倒掉,她回来就喝掉。
就连早餐,也要替她做两手准备。
谢蓁将手抽出来,固执地去解他的纽扣,舌尖在他唇上扫了扫,咽出一个字,“喝。”
腰肢连着腿根忽然被托起。
周蕴礼这次不仅嗓子哑,眼神也暗了下来,为了谢蓁不管不顾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回程路上便筋疲力尽。
又折腾一番,谢蓁累到连眼睛都懒得眨,空茫地看着周蕴礼穿衣,他处事很精细,雪白的袖口露出一些,与西装的黑色呼应交叠,瞳底的颜色也是翻云覆雨,不停变幻。
对着谢蓁恋恋不舍的那双眼睛叩了叩腕表上的时间。
“得走了,自己记得起来吃饭?”
谢蓁懒懒地眨了下眼睛,“……吃饱了。”
被周蕴礼笑了声,他覆身下来,捏住谢蓁的脸颊,令她的唇膨胀起来,轻吻在上面,“你自己主动的,那样幽怨的看着我,还怪我了?”
他还没能松手,谢蓁又抱上来。
那是用尽了她所有力气的,“……不怪你。”
要怪就怪她。
是她将事情搞砸,搞成这个样子。
周蕴礼笑意不减,拢着她细软的头发丝,“你现在特别像在外面见了情人的男人。”
因为愧疚,回了家,便尽她所能地补偿原配。
“……我哪有情人?”
“没有最好。”周蕴礼又掐着她的脸晃了晃,“要是有,我就先弄死他,再弄你。”
对别人,周蕴礼可以随随便便地用到死字。
对谢蓁不行。
就算她再怎么对不起他,他都舍不得伤了她。
松开谢蓁,周蕴礼走出去,却没关门。
没一会儿又进来,脱了冷硬的西装躺倒谢蓁身边,将她搂进怀里,让她睡个好觉。
谢蓁迷迷糊糊在问:“不开会了?”
那个问题没有答案。
谢蓁用入睡来回避,睡觉途中却始终没松开紧拽着周蕴礼衣袖的手,像是怕被抛弃的小狗,淋了雨,湿淋淋地跑回来,还是要依靠他。
这一觉到午后。
周蕴礼有离开一下,却也是紧着时间回来。
刚进门就被谢蓁一把抱住,她像是刚哭过,眼睛又肿成核桃包,梨花带雨,哭腔不减地问:“你去哪儿了?”
“好端端的哭什么?”周蕴礼一边抱着她,一边换鞋,还要哄她,“我还没死呢,这么伤心?”
谢蓁做了噩梦。
梦里她跟周蕴礼分开,决裂,他找到了家人。
他们再也不是合适的人,分道扬镳,形同陌路,都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。
醒来看不到他,又预见到了今后,她怎么能不伤心,怎么能不哭?
一连几天,谢蓁都黏周蕴礼黏得紧,连工作都随之耽搁。
周蕴礼在这份深深的爱慕中有愉悦和沉浸,但也无比清楚,这份爱意褪去后,要面对什么。
跟谢蓁一起发生异样的,是周家,他明里暗里听到了几句,周家又出了事,暗地里在处理,但一直没能摆平,就连周康也跟着头疼,这异常的原因,跟谢蓁大概是一个原因。
一个名字就能解释——申嘉歆。
申嘉歆还没被找到,赵宝珠却先找上了门,要单独约见谢蓁。
换作之前,她不会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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