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孟诀特意去问了一圈,也没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问到谢蓁那里。
她只给了几个字,“先帮我哄哄他。”
哄男人孟诀不擅长。
何况周蕴礼哪里像哄哄就好的人。
看不得他这样下去。
孟诀壮着胆子,佯装轻快地问起来,“最近怎么不见蓁蓁,又去外地拍戏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这三个字,像是划清界限一般。
给孟诀的震撼也是巨大的,“刚结婚,怎么会不知道?”
“可能在照顾申嘉歆。”
一口水险些没咽下去。
孟诀微怔,诧异到难以言喻,“找到她了,那周家怎么没有动静?她怎么样,是出去旅行了?”
周蕴礼呵笑,“我倒希望她去旅行了。”
而不是伤痕累累的,要谢蓁负责她的下半辈子,还要她跟周家抗衡。
“所以现在是蓁蓁在照顾她?”
“是。”
孟诀不惊讶了,平淡下来,“你不管她,万一周叔连她一起收拾怎么办?”
“我能怎么办?”周蕴礼拾起盒饭盖子,胃口不佳,连五口都没吃完便停筷,哪里像谢蓁在时,吃得干干净净,还不给人尝,“她一门心思要护着她,到时候吃了苦头,才能清醒。”
“你舍得她吃苦头?”
“以前不舍得,现在舍得。”
只有吃了苦头,谢蓁才会回来,就算是找他哭诉,求他,周蕴礼的目的也能达到一半。
这么纵容她,她只会不知道天高地厚。
孟诀半信半疑,“如果周叔伤到她了,你也坐视不理吗?”
这次被谢蓁的言语伤到,周蕴礼因祸得福狠下心来,对她放任不管,“等她受了伤,就会回家了。”
在申嘉歆身边。
的确隔三岔五就能收到一封来自周康的恐吓信。
谢蓁没有亲人,他威胁不到她什么,除了事业上被他动了点手脚,有了阻碍外,还算喘得上气。
在申嘉歆醒来后。
便有警察在周围保护她的安全。
笔录做了好几次。
次次都有出入。
申嘉歆自己也有所隐瞒,不敢说实话,案子便僵着,没有进度。
为了取得她的信任。
谢蓁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养伤,并且保证恢复她的容貌,一个月内,一直端茶倒水地伺候着。
这才能换来申嘉歆一个好脸色。
尽管如此。
她有时还是会情绪激动的砸东西,嘴里模模糊糊地念着周蕴礼的名字,说是他要杀她,在笔录里也这样提过,次次都被谢蓁以“她精神不佳”糊弄过去。
孤身一人留在异地照顾一个精神病人的感觉不好。
这个精神病人时不时便要发作,或骂人,或自残,总之没有一天让谢蓁消停过。
她没能从申嘉歆口中套出什么有用信息。
却也足够心力憔悴。
凌晨申嘉歆又发作起来,照看的护工来的有些晚,谢蓁先稳住她,却被咬了两口。
手腕到虎口满是牙印。
去清洗干净消了毒,回去时申嘉歆的情绪已经被稳住,空洞地睁着眼睛,望着天花板,不知在想什么。
她有些伤是致命而终身的。
面颊上的烫伤,以及脚上的伤,都是很难痊愈的。
谢蓁进去,面容疲惫又无力,站在申嘉歆床头,用被她咬伤的手给她盖被子,细心宽慰。
“明天我要离开一下,有什么事就叫阿姨。”
申嘉歆木然地转动眼珠子,略带憎恨地看着谢蓁,嗓子像有沙子哽着,“你是要去见周蕴礼!”
申嘉歆这个样子的确可怜。
但谢蓁不可能一直同情她,她手上有申嘉歆留下的牙印,还有周蕴礼送的戒指,那是婚姻的象征。
“申姨,我们已经结婚了,我去见他没什么错。”
“他想杀我!”
这是很激烈的一句话,声响扩散到房外去,谢蓁却没有太过激动,只是将申嘉歆的手拿着放到被角里去,像是在体贴她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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