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那是去哪里了?”
“我倒想问问您这个大忙人忙什么去了,连自己丈夫去了哪儿都不知道?”
“是我的疏忽。”
那天周蕴礼赶过去,谢蓁心乱如麻,在赵芙的事情上早有预料,也只是安慰了那么两句,便将人打发。
又忙着在申嘉歆和周康之间周旋,的确忘了再问他后续。
这些错,她都认。
贺敛这下没有再笑,严肃了不少,“看在你是真的关心他的份上,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,他躲起来了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躲起来?”
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。
距离上次在医院楼下见周蕴礼,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却好似发生了许多事情。
贺敛报了周蕴礼的住址给谢蓁。
爱没有衡量标准。
这样的问题,谢蓁无暇去多想,挂了电话她跑回家,开了台车便直奔周蕴礼那里去。
夜色很深,走在这样的夜晚里,谢蓁满心焦灼。
细细去回想在申嘉歆身边的这阵子,的确过于忽略周蕴礼了,他发生了什么,她也一概不知。
没曾想,他竟被逼着躲了出去。
为了不被找到,周蕴礼住的更加偏僻荒凉,周边设施少的可怜,谢蓁一路走来,没见着几个鬼影。
下了车,气喘吁吁跑去,按响门铃,鬓角的潮湿不知冷汗还是发丝没干的残留。
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动静。
谢蓁干脆拍门,嗓子绵软,被气堵着,“……周蕴礼,开门,是我。”
她的声音,周蕴礼不会认不出来。
空气凝固了几秒钟,门从内蓦然被拉开,没能看到周蕴礼的脸,胳膊便被一把握住,硬生生拖拽了进去。
里面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和陈列摆设。
但面前的人并不陌生。
周蕴礼反应迅速,将门反锁,拉着谢蓁的手往里走,没给她一秒钟反应的机会。
他背影孤寂,肩膀瘦削许多,衬衫松散地挂在身上,像是要淹没他。
印象里,周蕴礼真正意气风发的时候并不多。
留学时期做操盘手时,他有过发自内心的欢愉与痛快,那是挣脱了周家束缚后生机勃勃的周蕴礼,事业上每每有什么进步,都能高兴许久,拉着谢蓁,不是带她去有名的餐厅,便送她昂贵的礼物。
他的爱隐忍克制,就算再想表达,也就是深刻地拥抱她一会儿。
回来后,他似乎没怎么高兴过。
一旦经受周家的打压,他便会直不起腰,颓丧悲伤。
还没坐下,谢蓁的泪水便要夺眶而出,周蕴礼想放手时,却被她反手握住,小表情是可怜又渴求的。
周蕴礼被她的神色弄得心猿意马,“刚才怕你被看见,吓到你了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谢蓁顺势抱住他的腰,靠在他身上,细听像是在撒娇,又透着深深的哀怨,“你出来住都不告诉我,不要我了?”
周蕴礼的手置放在她的头上,触到了未干的潮湿,以及不符合她风格的衣服。
“你怎么找过来的?”
不管站在什么角度,他都以谢蓁为重,以谢蓁为先,“头发都没干。”
“我去问的江谣姐。”
“刚从申嘉歆那里回来?”
这个名字从周蕴礼口里说出来,没有那么重的戾气了,“不用这么急着找我,白天我会回去的。”
鼻尖只要是他的气息,谢蓁就能安心许多,“你为什么东躲西藏的?”
“赵阿姨她们,在追着要我重新鉴定一次。”
倒不是怕。
只是烦。
也不想因此跟赵芙等人起争端,站在周蕴礼的角度来说,他对她们的印象不差,不想弄僵。
无论申嘉歆怎么诋毁他。
在谢蓁这里,周蕴礼始终是个好人,心地善良,也有柔软的不可触碰的那部分。
“要不要我帮你跟她们说清楚?”
赵芙怎么说也对周蕴礼好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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