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你也来教育我?”
在申嘉歆的问题上,谢蓁很固执,孟诀低眸浅笑,“我只是想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,不能这样。”
他大概是大义灭亲第一人。
在看透周家凉薄的本质后,毅然决然地背叛周康,跟周蕴礼站在同一阵营。
“就算他们对我们有养育之恩又怎么样,难道就因为这个,那些罪过你就能替他们免了?”
那些道理,谢蓁自然懂得。
但若想要理智战胜感性,那也是很难得的事情。
“可如果没有她,我早就冻死在那个地下室的冬天了。”
孟诀忽然笑她。
仿佛从小到大,他都是最冷静的一个人,两人从小相识,他扮演着大哥的身份在谢蓁身边,在她跟周蕴礼产生矛盾时,他总能站出来,给予最正确的调解方法。
后来长大一些,每次跟周康去出差公干,他总能带回来些新奇玩意儿送她。
是真心实意当妹妹在疼的。
在谢蓁迷惘彷徨时,孟诀的三言两语如同良药,给她醍醐灌顶的功效。
“你还真是跟我妹妹一样固执,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你妹妹?”
没有多聊这些。
孟诀转回正经话题,“你救她帮她的次数怎么也还了那次恩情了,你再这样下去,没人会觉得你是善良。”
“可我真的要什么都不做吗?”
孟诀第一次觉得她愚钝,“什么都不做,不也是一种行动吗?”
他看着时间,起身要走。
提点谢蓁这几句,也是要收费的。
“蓁蓁,我今天跟你说这些,改天你跟善善打电话,别忘了说我几句好。”
谢蓁无奈撇眉,“一码归一码。”
听闻周蕴礼病到入了院,赵芙还没离开松江,顺道去看他。
谢蓁在旁陪同,见赵芙来,主动给他们腾出空间,到外去等。
虽没有血缘关系,可小耀没了。
赵芙需要一个心病的情感寄托。
周蕴礼俨然就成了那个寄托。
她坐在床头,看着他病态浓烈的脸庞,若是没有这些病弱样子,他便是个绝对好看的男人。
就算不是他的母亲。
赵芙看得也心疼,“你这是干什么,想要留住蓁蓁,也不用伤害自己啊?”
周蕴礼迟缓地摇头,表达自己没有事。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“你爸爸在办,不让我多问。”
对赵芙,周蕴礼没有反驳这个称谓,态度维持着彬彬有礼,“希望不要让我再失望。”
赵芙回了下头,想到在外等候的谢蓁,“蓁蓁她……”
“她会想通的,我做这些,是为她好。”
给了下柔软笑容,赵芙望着他扎着针的手背,那里青紫一片,扎过很多次针孔,“看得出来,她很喜欢你,不然不会不管申嘉歆留下来照顾你,你昨天还把她绑起来了?”
她有看到谢蓁手腕的勒痕。
周蕴礼默认,“昨晚她情绪太激动,我也不想那样。”
“不怪你,她能明白你的苦心。”
简单宽慰两句便要走。
赵芙临走前又想起询问周蕴礼,“你身世那件事,我向你爸爸打探过,那段时间他只有过申嘉歆一个,当然……我是意外。”
意外到连周康自己都不知道那几个月内和她酒后发生过什么。
他记忆里的,除了正室,便只有申嘉歆。
范围很小。
周蕴礼却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那是……”
赵芙没有点明,毕竟她手上也没有确切的证据,“应该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留下这句不清不楚的给周蕴礼。
赵芙走出病房。
谢蓁坐在椅子上,条件反射地站起,赵芙冲她颔首微笑,“这个医院还挺难走的,你能送送我吗?”
这个要求她亲口说多少有些莫名其妙。
谢蓁没有拒绝,带着她去坐电梯。
下楼的电梯还没来,赵芙神游似的坐上上行的电梯,谢蓁要去提醒她时被人群挤进去,站在她身旁,低声道:“赵阿姨,这是上楼的电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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