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在住院期间就要赶去,周蕴礼联合孟诀,找了个由头将谢蓁支开。
孟诀送周蕴礼过去。
路上便想通了这中间的因果关系。
一时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周蕴礼强忍着心绞痛,望着他绷紧的脸颊惨笑,“……你好像比我还紧张?”
“怎么能不紧张?”
孟诀没忍住高昂了音量,“这么大的事情,你真能捂到现在?”
要不是他病到不能开车找来孟诀,到今天他还被蒙在鼓里。
可周蕴礼似乎天生跟谈家犯冲。
离得越近,身子就越弱。
“都是没谱的事情,我都没当真。”
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,明摆着不是一码事。
孟诀又气又急,“如果这事是真的,申嘉歆千刀万剐都不够!”
“那蓁蓁又该心疼她了。”
他在自嘲。
孟诀听的心口堵得慌,“蓁蓁没有不辨是非到那个地步,更何况她就算想保她,谈家也不会允许。”
“得了。”
这样的猜想,周蕴礼并不想多听,“八字没一撇,这是过日子,哪有那么离奇?申嘉歆也没有这么神通广大。”
“事到如今,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吗?”
从知道周蕴礼非申嘉歆亲生开始,轨迹便越发曲折。
走了那么多弯弯绕绕,也没能探得真相。
孟诀心中翻涌着压不住的气愤,“合着人就在眼前,这么多年,真是够狠的。”
他一向稳重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你说申嘉歆是有多恨你?”
话刚出口。
将周蕴礼送到地方。
孟诀不能跟着上去,他扶着周蕴礼下车,对他病怏怏的身体极度不自信,“你自己能行吗?”
周蕴礼给他宽慰的眼神。
“这算得了什么?”
刚从雪山出来时。
他还能拔了针管自己跑到小旅馆躲着,又偷偷去跟踪谢蓁,当下这点病,比当初不知好了多少,没有金贵到走两步路都走不了的地步。
那个被金尊玉贵捧着长大的少爷,一直就不是他。
他是在泥泞中,被摔打着成长的。
痛感知的多了。
就成了麻木。
刚看到从雪山里被救出来的周蕴礼,孟诀都没有悲伤到这样的地步。
两个男人站在潮湿的寒风里,仿佛有诉不尽的哀愁。
孟诀咬紧牙关,才没有说那些煽情的字眼,回身从车里拿出手套想给周蕴礼戴上,看到他手背上被针扎出来发青的痕迹,便停住了多此一举的动作,“早去早回,蓁蓁去医院看不到你,又要使性子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
为防止病情加重。
周蕴礼衣着加厚许多,身形却弱不禁风。
走上台阶那几步,像是五十岁的老人,说是颤颤巍巍也不为过。
凛冽的寒风里,他单薄得像是会被吹走的纸,脚下每一步都是有着深刻意义的,真正走进那道门时,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要面对什么。
到周蕴礼背影消失。
压在孟诀心间的气被顺走。
他缓了缓,坐进车里,安心等待。
在这其中,打了个电话出去。
手机那端的人恭恭敬敬,汇报着申嘉歆的状况。
有赵芙的求情,周康没把她怎么样,比上一次的待遇还要好上不少,妥帖安置着,每天有人送吃送喝,并没有亏待她。
听到这些。
孟诀松了口气,申嘉歆可不能有事。
她要好好活着,还有很多事要她证实,她还有用。
思及此,他又将电话打给赵芙。
赵芙整日就等着周蕴礼的消息,就算是孟诀的也不能错过。
孟诀没有跟她寒暄,言归正传,“赵阿姨,你跟周叔叔说,放了申嘉歆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放了她?”
“现在放了她,比困着她有用得,最好再放出点有关谈家的消息。”
孟诀话里有话。
不深奥。
赵芙听出些端倪,“是不是蕴礼跟谈家……”
-content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