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不管是不是,放了她才能知道更多。”
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。
赵芙没有说废话,连忙应下。

被江君临时叫去拍一场戏。
为了照顾周蕴礼,谢蓁本想推掉,周蕴礼却硬要她去帮忙。
临危受命,还没开始却遭遇难题。
剧组女主演食物中毒,进了医院,一整天的戏被耽搁,谢蓁便提前离开,赶到医院时,病房内空无一人。
风卷起窗帘一角,映着房内的凄冷。
她跑了一圈找到护士,才得知孟诀带着周蕴礼早上便离开了医院。
这行为太过可疑。
想不怀疑都难。
谢蓁没吱声,更没打电话,只在医院等着。
等不来人,便照旧坐在窗口透气,从上至下望去,看到了周庭书的背影,他正推着一台轮椅,将轮椅上的老人推上车,在周边照顾的还有类似保姆的人。
却不见他母亲。
几天前她还来看周蕴礼,今天却没有空接自己的母亲回家。
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。
预感强烈过了头,他们一定有事在瞒着她。
等了五个小时也不见他们人回来。
天色昏黑时,匆忙紊乱的步伐才从外传来,推开房门的却是孟诀,他双眸深暗,眉头紧锁,有那么一顿,又很快将眸光挪开,随即让开路,身后的护士推着床,慌里慌张地冲进来。
随行的还有医生。
那张床上躺着的正是消失了一整天的周蕴礼。
医生忙着救周蕴礼的命。
孟诀忙着替周蕴礼解释。
女人是要命的。
他清楚。
尤其是谢蓁这样的女人,跟她在一起,不伤筋动骨都不算情深意重,她神色冰冷,一言不发,静等着孟诀开口。
孟诀是语言方面的天才,他太懂得如何转换逻辑。
跟他相处久了。
谢蓁才会对他的功能免疫。
孟诀从工作编造到私人,废话说了一大堆,还是没从谢蓁眼睛里看到点滴的信任。
“真的就是这样,不相信你问小景。”
谢蓁哼笑,笑就挂在嘴角,眼睛里却什么情绪都没有,“不都是你们蛇鼠一窝那个窝里的,能问出什么来?”
“你要这么说,我的确没辙了,总之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他如此说。
是要糊弄过去。
谢蓁不是云善,没那么好打发。
她也不问,淡淡起身,“好,你不说,就等周蕴礼醒了,自己和我说。”
被隐瞒的感觉更像是被排挤。
分明她才应该是周蕴礼最亲密的人。
怎么到头来,成了需要支开的那个?
孟诀对谢蓁是束手无策的,从小到大都是,能吃准她的,只有周蕴礼一个。
“你要走了,他醒来看不见你可怎么办?”
“我来的时候不是也没看到他吗?”
伶牙俐齿这点,也没人比得过谢蓁,她说要走,就绝不含糊。
十个孟诀也拦不住。
成夜守在周蕴礼身边的人成了孟诀,这可比不得温香软玉,谢蓁不在,周蕴礼病好得都慢了许多,他却咬牙硬撑,没有主动去道清楚事情原委,而是想等病好些,尽快出院。
最起码,要赶在那份审判结果出来前。
等不来周蕴礼的电话,谢蓁没有沉不住气,毕竟每天照顾周蕴礼的护士都会贴心地跟她提起他的病情。
不至于到一无所知的地步。
可见不到人。
也会着急。
撑到第七天,还不见周蕴礼有动作,这次先低头的成了谢蓁,她整理了两件衣服要带到医院去。
傍晚出发,解开车锁。
车灯微闪,映出车旁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,很是飘渺,就连谢蓁这样从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人也险些被吓到,站住脚定睛看去,脚底板的血都开始直冲天灵盖。
热流在身体里乱窜,疯了似的肆虐叫嚣起来。
是申嘉歆。
是她以为凶多吉少的申嘉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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