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提高车速,半个钟头总算开回家里。
谢蓁急忙翻出药给周蕴礼喂下去,他却没好多少,还是疼得脸色苍白,却坚持不去医院,谢蓁只好陪着他,好似她躺在他身侧,他就没有那么疼。

烟花持续了一个小时才停止。
走时只有周庭书跟赵宝珠,她还要负责将他送回去,有些不情愿,还是要主动询问,“你要回哪里?我送你?”
周庭书主动拒绝,“不用,我自己回去。”
这样正合赵宝珠的意思。
“那就不跟你客气了。”
她摆摆手就走。
目送她的车辆离开,周庭书在路边打车,按照原先跟谈老师的约定,去了餐厅。
谈老师在那儿等了有一阵子。
却没有不耐烦。
到周庭书来,倒是热情地给他倒了杯水,“看完烟花了?”
“嗯,很精彩。”他不冷不热地评价。
“……蕴礼也去了?”
“他跟蓁蓁一起。”
他们俩除了工作,其余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的。
谈老师早知道,“算了,他们玩的开心就好。”
“他们没怎么看。”周庭书如实跟她汇报,“蕴礼身体好像不太好,看烟花的地方有些冷,他吹了会儿风便开始咳嗽,好像还……”
“还什么?”
那是她的孩子,她紧张他的身体,都在常理之中。
周庭书吞吞吐吐的,“好像还咳了血。”
那是他追下看台时看到的。
不过很快就被周蕴礼藏了起来,他脆弱的那面,可是不轻易给别人看的。
身为一个母亲的担忧都写在了谈老师脸上。
周庭书还记得他六岁时发高烧,被谈家抱回去,就是谈老师在他身边,换了一整夜的毛巾,找来家庭医生给他打针,烧却一直不退,她急得哭出来,又抱着他,哄了一晚上。
天亮时亲自去给他熬粥煮药。
周庭书娇气的喝不下苦药,谈老师便拿来软糖切成几块,他喝一口喂一小块糖润润。
那时,她简直将他当成了最金贵的孩子。
现在在她眼里,最金贵的是周蕴礼。
这样的落差,逐渐形成了,并且挥之不去。
周庭书勉强笑着,“您可以带他去看病,克斯医生在这方面不是专家吗?”
“我连他具体什么病都不清楚。”
每每想起这点。
谈老师便愧疚,深觉自己不配当一个母亲,周庭书却进退有度地宽慰着她,“这不怪您,因为蓁蓁一直陪在蕴礼身边,其他人靠近不了,您够用心的了。”
说得好听,可安于现状,也不是办法。
“我是必须要带他去看病的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?”
为了周蕴礼,谈老师不惜求人,“或者你帮我跟他说说……之前我都同意他跟谢蓁的事情了,可谢蓁却连工作都不能放弃,我实在没办法接受她。”
“您同意他们了?”
这倒是难以置信的。
“同意了有什么办法,还是谈不拢。”
谈老师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谢蓁这样的姑娘,“我已经在尽量让大家都好了。”
“您有心了。”
周庭书能这么说,她却不能真的这么认同,“所以要拜托你,帮我跟蕴礼说说,他现在连谈家的门都不进了。”
就算到了京华,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。
电话接的都少。
周庭书欣然接受,“您放心,我会让他回去。”
“……真的?”
这是除了谢蓁外,不该有人能做到的事情。
周庭书却可以,他点头,“当然,您可以相信我一次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你们也是当过兄弟的。”谈老师交付了信任,话里尽是感激,“庭书,我那些年没有白疼你。”
只要能帮到她。
那就不算白白付出。

这一夜对周庭书而言是繁忙的。
见完谈老师,他又回到医院,不过这趟不是来看周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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