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那种东西是纯天然的,从小培养,有底气,才敢这么说话。
人性的贪婪打破他们的认知。
二叔冷笑不减,啜了口茶,“现在不是我们能不能打住,是之前蕴礼不识抬举,硬要跟我们对着干,现在立案调查了,覆水难收啊。”
“又或者,你还有什么条件,可以说说看?”
他冷眸掠过孟诀。
眯起了眼睛。
“大人谈事情,带他做什么?”
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屑。
谈老师并未生气,仍旧和颜悦色,“这不是小孟以前得罪过您,特地带他来赔个罪吗?”
“我可不敢要他赔罪。”
对孟诀那套反间计还心有余悸,他可是整的周康险些一无所有,比周蕴礼狠得多,周蕴礼顶多算是不小心推了周康,并没有要害他,而孟诀,是确确实实,害了周康。
周康领养他,将他养大,却养了个隐患。
谈老师用手肘轻碰孟诀,他会意端着茶杯站起来,诚恳地鞠躬道歉,“二叔,之前是我的不对,以茶代酒,向您赔个不是。”
为了周蕴礼,这点委屈,受得了。
孟诀道完歉,得到的还是一个冷哼。
二叔撇撇嘴,“你出去,我们单独谈。”
对孟诀,他揣着疑虑。
一朝被蛇咬,不能不提防。
谈老师唤他,语调还是柔柔的,像春水,“小孟,那你出去吧,我跟你二叔单独聊聊。”
孟诀最懂得隐忍,比周蕴礼还能忍,被赶出去,颜面尽失,还能微笑着,给自己留个体面。
转过身,却听见二叔压在喉咙的嗤声,“不就是个入赘的,真够看得起自己。”
笑容微垮,孟诀的步子却没停。
包间内茶香袅袅,墙上壁画优美古典。
看得久了,容易沉溺。
谈老师的目光从壁画移到墙壁上的钟表,计算着时间差,她微微一笑,“小孟出去了,您有什么条件,尽管提。”
“不愧是谈家的,就是豪爽。”
谈家出来的人,没有唯唯诺诺的。
便是看准了这点,才能狮子大开口,二叔眼神精明,也知道周蕴礼的身体耽搁不得,这时候提什么要求,他们都会一头热的答应,“说实话,那点股份我压根看不上,我要的就是周氏。”
周康死了。
周庭书懦弱无能,继承不了家族企业。
赵予是外姓人,承诺给他个位置坐坐便是抬举。
周蕴礼更不可能回去。
到底是需要一个主儿的,他们折腾这么久,压根不是为了和程家抗衡,只为独吞周家多年产业,这过于贪心。
谈老师还能维持着笑,“我不管周家怎么样,我只要我儿子能好。”
“小谈,不瞒你说,”二叔的手指轻摩擦在杯子上,“蕴礼商业天赋高,孟诀野心重,他们在一起,我们实在不能放心,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让他栽赃程家父子,可现在想法变了,我就是要他坐牢。”
只有这样,他们才能放心。
比起程家,周蕴礼更值得提防。
“你这样说,是没得谈了?”
他耸肩,半点不在意,“你刚说把股份给我,我倒是能考虑让他少坐两年牢。”
太自信不是好事。
谈老师又仰眸看了眼时间,周庭书的电话该打过来了。
“你怎么就能确定是蕴礼推了他爸爸?”
“监控录像明明白白。”
“……可我怎么看到的像是他爸爸自己没抓稳摔了下去?”
这根本是在胡搅蛮缠。
二叔皱紧了眉心,不明白她的意思,正想开口问,手机却响起,是周庭书的电话。
他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,接起电话,面色愈发难看,变得苍青。
直至挂断电话。
再也沉不住气。
“你跟庭书通过气儿了?”
谈老师蛮不在乎,“蕴礼不会回周氏,他会回谈家,你觉得谈家比不上周家?这件事本可以皆大欢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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