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不是夫妻,却更加像是夫妻。
周蕴礼换了车,他们不会认得,他驱车跟上去,像是跟踪癖又犯了,恬不知耻地想要靠近谢蓁一些。
哪怕是接触她所在的空气,他都会感觉更自由一些。
跟周蕴礼预料的没错。
他们住在了一起,是真的在一起了,不是谢蓁为了跟他分开而编造的谎言。
车在门外停住。
周庭书给谢蓁开车门,他们有说有笑的回去,全然忘记了遇见周蕴礼的事情,又或者说,周蕴礼的出现,影响不了什么。
而他们早就住在了同一栋房子里,距离为负。
周蕴礼根本什么都不算了。
这才是现实。
深夜里,周蕴礼躲在车里看着这一幕幕,他的灵魂仿佛被困在了不见天日的阴沟里,再也没有资格站在谢蓁面前,更别说触碰她,拥抱她。
这里是他们的家,他在这个范围之外,是外人。
回到家里为他精心建造的冰冷牢笼。
在这里不仅没有自由,还被人监视。
见周蕴礼一个人回来。
保姆特意多问了两句,“今天怎么没去接宜媛?”
“她有聚餐。”周蕴礼随口胡诌了个谎言,赵宜媛去哪里,他是不在意的,见什么人,同样不在意,只是这些事,不能被家里知道。
他们之间,不过是协议一般的婚姻。
没有感情,形同陌路。
比起夫妻,更像是搭档。
保姆半信半疑,毕竟有些事情,她是要回给谈家的,“过来之后似乎经常聚餐,宜媛还怀着孕呢,可不能喝酒什么的。”
周蕴礼语气淡淡,“她会注意。”
“那你先吃饭吧。”保姆给他拿筷子,伺候的周到,还要站在一旁看着他吃完一碗饭才能放心。
周蕴礼身体不好,生活起居都由谈老师约束着。
少吃一口饭,都要被汇报过去。
这样的生活,压得他喘不过气,好在今天见了谢蓁一面,这是这几个月里,唯一值得回味的事情。
赵宜媛不在,周蕴礼惯性的去沙发上睡。
如果不是有保姆监视,他连这间房都不会踏进来,在京华时,他便一直睡客房,到了这里,没有办法才睡到同个房间。
可那张床,他没有触碰过,更别说躺上去。
这次赵宜媛玩过了头,夜不归宿,一整晚没有回来。
保姆清早打扫房间才发现,大惊失色地叫着周蕴礼,又质问一番,周蕴礼无波无澜,眼睛都没多眨一下,“我说过了,她去聚餐。”
“不行,这是大事,我要告诉你妈妈。”
保姆坚持。
周蕴礼没有阻拦,情绪也没有过多的起伏,“宜媛怀着孕,到时候不高兴了影响身体,您负责。”
他知道怎么让人闭嘴。
拿赵宜媛,拿谈家最关心的孩子,就能唬住人。
保姆被威胁到,老实闭了嘴,“那她一整晚不回来,你不打个电话问问……”
费尽心思设计了一场重逢,效果甚微。
这次不光是云善的意思,孟诀也有参与,他看不得周蕴礼活死人的样子,总觉得他跟谢蓁之间还有得救。
在医院见了次面,周蕴礼没什么变化,甚至比之前更加消沉。
倒是谢蓁那里,这一面之后,像是完全走了出来。
既然周蕴礼结了婚,又即将得子,她在心中留恋都是不对的,人有礼义廉耻心,更有道德约束。
这点道理,她不能不懂。
有工作填补生活空隙,在没有周蕴礼的日子里,谢蓁便会忘记他这个人,她忙着新戏的统筹,以及电影的招商宣传,与周蕴礼,早就是不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。
应酬完要去赴云善的饭局。
谢蓁留在松江的时间不多,腾出空便会到云善那里坐坐,那是最惬意的时刻,乐崽会从地板上跳到沙发上,再钻到她怀里,拱着毛茸茸的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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