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为什么?
赵宜媛心里是有答案的,因为又见到了谢蓁。
周蕴礼那些伤心往事再度被勾起,他的病本就跟心理有关,可不就是要严重许多了。
送走医生,赵宜媛开门去看了眼。
周蕴礼似睡似昏,额头有些烫,他的病症会令身体的免疫力下降许多,发烧感冒是常有的。
赵宜媛走近了,隐隐约约听到他在昏睡中呢喃着一个字——蓁。
这个字,这个人,大概是要贯穿他人生始末的。
那是她第一次觉得他可怜透顶。
可是小时候,周蕴礼分明不喜欢谢蓁,他讨厌她跟着,对她总是凶巴巴的。
赵宜媛见到过一次。
周蕴礼凶巴巴的斥责着谢蓁太笨,谢蓁缴着手指,红着眼睛鼻子,抽泣着站在他面前挨骂。
那次连她都有些看不过去,却又不屑去多管闲事。
最后是云善过来保护了谢蓁。
可谢蓁还是巴巴的找过去,一点也不介意被周蕴礼骂。
时隔这么多年,他们之间倒是反过来。
周蕴礼醒来便看到赵宜媛,可还是空落落的,她扶着他坐起来,他嗫嚅着出声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你不想我回来?”
他算是最大度的丈夫了。
周蕴礼没什么力气说话,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不是才怪。”赵宜媛知道他在想什么,看着他没了血色的脸,一阵心悸,“我就走了几天,你怎么就病成这样?”
“经常这样。”
“是吗?”
赵宜媛实在忍不住拆穿他,“是因为谢蓁吗?你刚才梦里都叫着她的名字,那干嘛不去找她?”
又叫谢蓁的名字,又想起她了。
跟组的日子不算好过,谢蓁艰苦又劳累,熬着每一天。
却比在松江身心受着折磨要好。
谢蓁是B组导演,夜戏较多,还经常转场,受着奔波之苦,难得有时申嘉歆会想到她在剧组不好过,常寄些好吃的过去,谢蓁却很少收到。
申嘉歆前天寄,后天到,谢蓁却转场去了别的地方。
刚给谢蓁寄了些衣服和空调扇过去,申嘉歆知道她没时间去买,天儿又越来越炎热,谢蓁在剧组一坐便是一整天,时常被晒到脱皮。
她没叫苦,却有人惦记着。
申嘉歆在电话里忍不住骂她,“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去上赶着受罪,一把贱骨头。”
被骂得麻木,谢蓁还能笑得出来,“那不得我受苦,您才能过好日子吗?”
“我过好日子还用得着你?”
有周庭书在,申嘉歆压根什么都不用愁。
他还有周家那么多股份在,用到下半辈子都用不完。
谢蓁敷衍着,“是是是。”
“你少给我来这套。”
申嘉歆不耐烦着,“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,庭书也是,情愿为几只小猫伤心都不肯多关心关心我。”
捕捉到了几个字,谢蓁询问起来,“小猫?”
“对啊。”申嘉歆叹着气,“就是他之前喂在外面的几只小猫,也不知道哪个坏东西,把它们都毒死了。”
这事以前也发生过,却又被周庭书碰上,他的确是要伤心死了。
看未免也过于巧合。
谢蓁一阵惋惜,“庭书哥一定难过坏了,他很喜欢那些猫的。”
“他何止喜欢猫,他还喜欢北极熊呢,那能给他养吗?”
周庭书以前便在动物保护协会工作,后来因为谈家退出,有了稳定单位,但他到底是珍惜小动物的。
那些善举,也都是发自内心。
他这样的人稀有。
谢蓁跟着悲伤,抽空便打电话去安慰了他。
周庭书听上去却没有太过伤心,还豁达的说:“没关系,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”
“如果喜欢,可以自己养一只。”
“是吗?”
申嘉歆不太喜欢。
可申嘉歆不敢不听周庭书的,“我记得你之前养着一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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