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……庭书哥不该是这样的人。”
他那样善良,连流浪猫都要保护的人,怎么会亲手扔了她的猫?
周蕴礼酸味弥漫,暗自自嘲轻笑,“你喜欢上他,就觉得他是好人了?”
他可从不觉得周庭书是好人。
不过是隐藏的太好。
“跟这些没有关系,他本来就该是好人。”
周蕴礼又反问谢蓁,“那现在呢,是他的妈妈亲口告诉你,他撒了谎,你还觉得他是好人?他喜欢挑拨离间,擅于装可怜,这都是他的惯用手段,你是真的被他骗了,还是被感情蒙蔽了?”
那是他们一同抚养的猫,养了好几年。
虽说不是一直在身边,却也有了感情,谢蓁手机里还存着乐崽的照片,那只猫从刚出生的小奶猫模样被一点点养大,养胖,如今却被扔掉。
再怎么有感情,也会烟消云散了。
谢蓁解开安全带,拉开门把手要下车,周蕴礼拉住她,“你干什么去,你还要回去?”
“我总要问清楚的。”
拨开周蕴礼的手,那样瘦,手腕上还有割腕的疤,脖颈上浮现着一条新鲜的疤痕,是那天找猫时被树枝划得。
他伤痕累累,够可怜了,不该被这样算计。
他应该回家去,过他的好日子。
“你回家好吗?宜媛姐还怀着孕,别让她担心。”
每每提及此,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瞬间被拉远,中间相隔着千山万壑,走断了腿,也不可能靠近对方。
从周蕴礼的车上下来,谢蓁走得很快,不敢有半秒钟的停留犹豫。
路过保安亭时,她脚步顿下,缓缓看向里面的监控屏幕。
很晚了,保安室内只有一个人,谢蓁借口自己半个月前掉了重要的证件要看监控,很快便得到许可。
谢蓁看了几个小时,从申嘉歆打电话告诉她那些流浪猫都被毒死之前的监控看起,没有放过一点细节,逐帧逐帧寻找。
眼睛泛酸,到了睁不开又模糊的程度才总算寻找到一点线索,在她去拍戏的半个月多后,周庭书又出现在楼下,一如既往拿着猫粮去喂。
与她看到所不同的是。
监控里的周庭书不会去摸猫咪,不仅不摸,还格外嫌恶,生怕被它们碰到,可那些猫没有防备心,还将他当作那个有爱心的好人。
猫被骗了,谢蓁也被骗了。
她既心寒又困惑,如果这一切是真的,周庭书实在过于可怕,可怕在于他装的太真了。
一边在她面前扮善良,等她不在了,又毒死那些猫。
手脚慢慢变冷,冷到没了温度,谢蓁又想到多年前在泰禾院子,意外碰到周庭书拿着猫粮声称要去喂猫,没多久那些猫便被毒死了。
天刚亮,雾气散开,有些微热。
谢蓁站在那座洋楼外,静静的等待着。
房内似乎早就没了人,申嘉歆站出来揭穿周庭书后,她便在这里留不得了。
不但是申嘉歆走了,保姆也走了。
房子里只剩周庭书,他一整晚没有睡觉,坐在椅子上,面前的烟灰缸满了,少有的颓废在他身上浮现,指间的烟还没抽干净,有着半根。
见谢蓁进来,也只是抬了抬眼皮,而后继续抽。
那才是真正的他,没有温润如玉,有的却是深沉城府。
谢蓁掠过他一眼,没有开口质问,什么都不说,只是回到房间,拿出行李箱,将自己的东西都装进去,除了周庭书送的那些,其余是自己的,都带走了。
听到了她在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。
周庭书到底还是坐不住,用力按灭了烟,冲到房外,用着他从没有过的语气质问,“你收拾东西做什么?又有戏要开机?”
他还是这样,喜欢装的若无其事的。
谢蓁受够了这些阴谋算计,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周庭书的表里不一,她曾以为,他是世上最善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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