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谢蓁忍不住笑起来,“他好好的,怎么会离婚,孩子都快出生了。善善,你别诅咒他。”
周蕴礼好不容易才有了稳定的生活。
不能再有波动。
云善却极力想要一个答案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。”
“没有这个如果。”
失魂落魄回到家里,云善跟孟诀前后到达。
一个失落,是个雀跃。
云善倦怠的坐下,将孟诀的兴意看在眼里,本不想要泼他的冷水,可想到周蕴礼明天天一亮就要面对谈老师,乃至谈家那么多人的逼迫质问,便还是开了口。
“你今天去哪里了?”
孟诀连半分心虚都没有,“去声哥那里了,早上不是跟你说过?”
“周蕴礼那里?”
突然来了兴致,云善想要看看孟诀被拆穿谎言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,印象里,他似乎从没有陷入过窘境。
云善调整了坐姿,侧对着孟诀的方向,嘴角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,“我有件事特别奇怪。”
孟诀将花瓶里的水换了,回头看她,“什么?”
“怎么你今天去了周蕴礼那里,我也去了周蕴礼那里,我奇怪自己竟然没看到你。”
拿着花瓶的手一怔。
孟诀僵了下,未开口。
云善又问,“你是下午去的吗?我早上去没有看到你。”
“嗯,下午去的。”
这人其实并不怎么擅长撒谎。
孟诀换好了水,将花瓶摆到原来的位置,反问云善,“你去声哥那里做什么?你不是不喜欢去他那儿?”
正是因为不喜欢,所以他常用周蕴礼做借口。
这次是误打误撞。
云善藏着的重磅炸弹被引出来,“你看起来心情很好,知道了周蕴礼家里那些事情,还能这么开心?”
“他家里的事情?”
这很容易暴露。
孟诀却顾不得自己会暴露,察觉到不是小事,不然云善也不会去周蕴礼那里,“所以是什么事情?”
云善抱着抱枕,看向电视机的方向,口吻沉着下来。
“赵宜媛出轨了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不仅出轨了,还有了孩子。”
这倒是孟诀听不懂的话,“什么叫有了孩子,赵宜媛不是早就怀孕了?”
的确难以置信。
连云善听到都反应了好一阵,“那个孩子,根本就不是周蕴礼的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周蕴礼虽然对赵宜媛没有感情,但在这种事情上,他总是严谨的,这是孟诀的认知,可云善淡淡的神色便说明了一切,“我有没有胡说,你去问周蕴礼不就知道了?”
说着孟诀便要去,云善又告诉他。
“还有,他早就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,他自己不着急,也不生气,这样说,你应该明白的?”
孟诀怎么也不能理解,周蕴礼怎么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情来,他走了几步又顿住,“蓁蓁那里知道吗?”
“你别告诉她,这是周蕴礼说的。”
这种事情,周蕴礼最不想让谢蓁知道,他的深情到了可以自我践踏的地步,但却只能让他自己知道,感情这事讲究你情我愿,如果不是,就成了一厢情愿。
一厢情愿的爱,总是不体面的。
他可以在赵宜媛面前毫无尊严,接受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,却不能在谢蓁面前不体面。
孟诀跟周蕴礼从小到大都在一起,明白他的所思所想。
却是第一次真正认知到,周蕴礼对谢蓁的爱,有多深刻,“声哥家里人,知道了吗?”
“不知道也是要知道的。”
单是他们两个人知道还能瞒住,可一旦东窗事发,便像倒下的多米诺骨牌,无法拯救。
孟诀顾不得多问,一切都要等见到了周蕴礼再说。
周蕴礼家里是战斗过后的一片死寂,晚饭没有人吃,客厅凄冷的像冰窖,赵宜媛早不在家里了,这个时间,是她最后能找相文渊商议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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