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他让孟诀不要逼谢蓁,自己却在逼她,“……我又胡言乱语了,你别当真。”
“我知道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之间还能这样冷静的结束对话,实属不易。
周蕴礼关上窗,将手机放回原位,跟着贺敛一起离开孟诀家,贺敛送他回去。
车停在房外。
贺敛烟瘾犯了,可自从周蕴礼病了以后,他们就学会了不在他面前抽烟,再苦也要忍着。
“准备好回去了吗?”
他问他。
周蕴礼一笑,惨白的唇扯开,“伸头缩头都是死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你就不为自己做点别的打算?”
在那通电话里,哪怕有不理智,可只要谢蓁说想他离,他立刻就会准备离婚。
可她什么都不说。
周蕴礼便什么都做不了,“没什么打算。”
随波逐流,成了他的常态。
贺敛都感到无奈,“难不成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?”
以前他瞧不上谢蓁,现在却觉得只有谢蓁配。
起码谢蓁是真心爱周蕴礼,照顾他时,体贴细微,单是这一点,赵宜媛就比不上。
可爱总是相互的,周蕴礼同样不爱赵宜媛,在她怀孕时不闻不问,如果换了谢蓁。
他一定不是这个态度。
他们彼此都是一堆烂摊子要收拾,也难得贺敛还能抽出空过来,周蕴礼前些天便听说他被江谣家里人抓到在外跟其他女人亲亲我我,因此正闹的天翻地覆。
贺敛对自己的事半点不担心,坦然而豁达,“都是小事,而且我也没有亲亲我我,是攀攀的事,我帮帮她而已。”
他们还在联系,周蕴礼知道一些,却没细问。
“江谣呢?”
“我跟她解释了,她自己还心虚呢。”
谈老师昨夜就走了,房内空荡荡的。
赵宜媛被带回了赵家,生死不由他们自己做主,保姆还在家里,见周蕴礼回来,忙过来嘘寒问暖,“吃饭了吗?我给你弄点吃的。”
“不用,吃过了。”
周蕴礼摇头,去找到药吃下,这药有催眠效果,吃下一粒,能睡很久。
他一觉到天黑。
赵宜媛已经回来,历经了被抛弃,被家人责怪后,她多少有些不同了,眼中生着怨气,脸颊还有巴掌印。
像是被打出来的。
这样的事情,她挨打并不奇怪。
赵宜媛失魂落魄的坐在外,见周蕴礼出来,面无表情的看他,像是在等着周蕴礼说些什么,可他不闻不问。
她便笑了笑,一夜之间,似乎失了很多精气神,“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孩子要怎么处理吗?”
她问一句,周蕴礼才答一句。
“怎么处理?”
“也是,你根本就不关心。”
这一天一夜过去,赵宜媛似乎变了许多,透着些怨气,“要不是你不陪我去孕检,这次也不会被发现,我也不用把孩子拿掉了。”
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打击不小。
她埋怨两句,是正常的。
周蕴礼任由她发泄着,“我回去一趟才明白,这么久以来都是你的算计吧?你想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了,再告诉家里,好跟我离婚!”
赵家人不知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,会让一向端庄大方的赵宜媛声嘶力竭的说出这些话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想。”
“你敢说不是?”
赵家已经给赵宜媛约了医院,明天就要去准备手术,她处在崩溃边缘也正常,“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在乎,原来你早就想好了。”
“我想好什么了?”周蕴礼难得跟她吵起来。
赵宜媛大声了下,将保姆都吓的下楼来看,“等我把孩子生下来,你就会用这事要挟我!然后去找谢蓁。”
这个名字一旦出口,事情性质也就变得不同了。
周蕴礼满脸写着不理解,“我们的事情,不要扯上她。”
“你只说,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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