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许南风强颜欢笑,“那我还能见她吗?”
“只要她同意,就可以。”
事情做得太绝,会适得其反。
周蕴礼勉强给出了让步,让许南风颜面上也好看些,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
“这不能告诉你。”
就算他再急躁,有些事情,还是要把握好分寸。
许南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手掌跟着在颤抖,“你回去告诉她,就说我有事要问她,要跟她见一面,苏苏也很想见她。”
他的每个字都有特殊含义。
周蕴礼不敢随意传话,“我只会告诉她,你想见她。”
这样简练,为的就是屏蔽那些威胁词。
他很聪明,是许南风诓骗不了的,“她过得怎么样?”
“在我身边,很好。”
要不是知道周蕴礼是结了婚的人。
许南风现在便要发疯,可他还是无法安心,毕竟连漪那个女人,有多会勾搭人,他是知道的,“据我所知,你太太是赵小姐?”
“有什么问题?”
“没问题。”
赵家也不是吃素的,周蕴礼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,这点,许南风可以暂时放心。
可他的偏执不能容忍连漪在别的男人身边。
这份忍,也只是一时的。

回到车里,许南风再克制不了,预备爆发。
他牙关咬紧,字字含着怒意,“把明宇给我叫来。”
这一片是他在找,找不到人,这罪总要找人背,这份火,也总要用一个人的血来浇灭。
在帮连漪时,就该想到有这一天。
这么多年里,帮她的人都是一样的下场。
这次许南风亲自下场,他在周蕴礼那儿受的气,都要回到看管连漪的保镖身上,拍了拍他的脸,恶狠狠的问:“哪只手碰了她?”
昏暗中,男人咬紧牙,一字不言。
“不说是吧?不说就是两只手都碰了?”
许南风手上拿着钝器,拉平了男人的手,狠狠砸下去,砸断了五根手骨,接着是另一只手。
房内没有惨叫。
算是把硬骨头。
以往跟连漪有点不明不白关系的人,不是死就是残,却又各个都不长记性,都能上她的勾。
许南风存了许久的恨,在一刻爆发。
良久过去。
他手上染着血,从房间里出来,身边的下属给他递上湿纸巾,他缓缓擦着手指,脸上的怒火褪去,成了冷静,“把人送到劳医生那儿,别死了。”
下属漠然着。
将擦手的湿纸巾扔了,许南风又说,“再去给周蕴礼的老婆传个信,把他的位置透露出去。”
见过许南风回去,时间还早。
车在距离酒店拐角处的公路堵住,司机探出头,张望着远处,这本是个好天气,晨曦新鲜,天空湛蓝。
远处那片天却被一层浓浓的烟雾笼罩着,也是那层烟,导致道路拥堵住。
等了许久,也不见车辆挪动一点。
距离酒店也不远了,周蕴礼提出要下车,走过街角的转弯处,便看到前方躁乱的人群,乱停乱放的车辆,像是出了什么事情。
穿越过人群去看。
浓烈的烟味开始变得呛鼻,有许多人正陆续从酒店里跑出来,因为时间还早,大部分都穿着简陋的睡衣。
场面滑稽又荒唐。
而出事的,恰好是周蕴礼所在的酒店,不过短短两个小时,便完完全全换了一副风貌。
周蕴礼心下愈发紧,脚步跟着快了些,听到周遭的人说着着火,有人纵火,消防车被堵在了外面,等等严词,这些促使他走得更快了些,快走到酒店外时,浓烟已经到了刺眼的程度。
胳膊忽然被抓了一把。
回头去看,是连漪,她倒是穿戴整齐,脸颊也干净,不像是经历过大火的样子,可眼中还有急躁,“周哥哥……”
“连漪,你怎么在外面?”周蕴礼回头看了眼,那边已经乱成一片了,“怎么就你一个,谢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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