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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京华只为看秦柏廷。
见完他了,云善便要回去,她跟谢蓁只住一晚便要走,走之前,她去找周蕴礼告别,算是礼貌。
贺敛刚巧也在,听到云善要走,很是诧异,“你这就走,小孟马上就到了。”
就要离婚了。
云善显然并不知道孟诀的行程。
“我还有点事,要跟蓁蓁先走。”
他们是夫妻,少见这一面没有什么。
贺敛便不拦着,“那行,路上小心。”
云善点点头,走出去,带上了门。
她走没多久,贺敛才感叹了两声,欲言又止的,“你不觉得善善哪儿不一样了吗?”
“哪儿不一样?”
周蕴礼很迟钝,的确没感觉出来。
贺敛跟云善交集不多,都有明显察觉到变化,“总之就是,没那么有活力了,死气沉沉的,跟谢蓁倒有点像。”
如今谢蓁不再是忧郁寡情的,这份性子,像是转移到了云善身上。
周蕴礼没去多想,“行了,该走了。”
孟诀的飞机早上便落地,贺敛要带着周蕴礼去接人。
在去秦家的路上,车内一阵死寂,安静到骇人,是周蕴礼的咳声打断了这片寂静。
孟诀看他一眼,伴着忧愁,“其实我自己去就好了。”
“你自己去?”贺敛像是听错了,“我都还没见秦柏廷呢,这家伙,不知道在搞什么。”
只有贺敛不清楚秦柏廷的情况。
孟诀沉默了下,“他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”
这要问周蕴礼,毕竟他才是传话的那个人,周蕴礼原话转告,“只说想见你,没说是什么事情。”
“见到不就知道了?”
贺敛也许不知道,但周蕴礼隐隐猜得出,大概是为了云善的事情,加之云善昨晚来见过,十有八九,不会错。
孟诀做好了直面秦柏廷的准备。
早知今早有客,秦家的老保姆很快打开门,本该热情些,她却耸拉着脸,表情也不太好看。
就连语调也暗沉,“请进。”
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怪异,院落很陈旧,院内庞大的石榴树在这个季节正盛放,却因为无人打理,而显出了苍老之相。
孟诀走过连廊,被带到偏僻的小房间外。
老保姆的脚步在门外停住,“你自己进去就好。”
孟诀点头道谢,敲了敲门,推开门。
早晨阳光稀薄清醒,照在院落里很是明媚,偏偏这间房进不来一点阳光,很是昏暗,被房屋和朝向影响,背阴又潮湿。
可流落异国的这几年,秦柏廷住的,甚至不如现在。
听到有人进来,房内的女人忙走上来迎接,她听不到,却会说话,“进来坐。”
正要给孟诀倒茶。
房内的颠簸的走路声拉近,秦柏廷用习惯了假肢,走路还算顺畅,可到底不是自己的腿,仍然有些别扭,也许是回了家的缘故,他的状态没有那么差劲了,好了许多,气色也恢复了些,可那双眼睛,还是见不到一点神采。
他手上做了几个动作,房内的女人有些犹豫,“不用我翻译吗?”
他摇头。
那女人明了,走了出去。
秦柏廷一步一脚印,过去坐下,他发不出声音,只能指指孟诀身后的椅子,示意他坐下。
遇到云善那会儿,他的哑病起初没有这么严重,能支支吾吾的说几个字,但每次说,喉咙都会疼,后来愈发严重,就连一点声音,都发不出来,直到现在,只能用手语。
他说不出来话,孟诀却能问。
“那个女人是谁?”
孟诀皱着眉头,人有些严厉,秦柏廷经历过这场浩劫后,变成了个残疾、沉默寡言的男人,就连用手机打字回答,也只有寥寥数语,“我会跟她结婚。”
这下孟诀眉头皱得更重,“那善善怎么办?”
秦柏廷眼神发紧,手指还算灵活,快速敲打几个字,“她喜欢的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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