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我们已经要离婚了,她是为了你才要跟我离婚的。”
越说越气愤。
孟诀突然站起来,“她在墨尔本那样照顾你,难道你对她就一点情意都没有?”
就算分开了,他也希望云善得偿所愿。
秦柏廷静静听着,情绪波动甚少,手机上写着,“她知道,她祝我幸福。”
也许云善会难过,却也只是一时的,不会太久,她要出国救助秦柏廷,本就是因为跟孟诀感情不和,加之秦柏廷太可怜。
孟诀神情不解,秦柏廷又打下一行字,“是你把我的行踪,透露出去的?”
看似是在问,实则已经确认。
当年云善遇到秦柏廷,是因为工作原因,以他当时的处境,基本不可能跟原来的旧人有交集,怎么会误打误撞被找到?
孟诀没有否认。
“善善要出国跟你在一起,她家里人一定会反对,你又成了这个样子,到时你们的日子会很苦,不如回来。”
可他分明知道,秦柏廷是最不愿回来的,事已至此,他没有力气去责怪谁,只是枯竭的看着孟诀。
他的脸被阴影笼罩,下巴瘦削,骨瘦嶙峋,失踪时二十出头,正是好时光,回来时,一身残破,受尽猜忌与嘲笑,一个悲字,将要贯穿始终。
他这样的人,更不可能配得上云善。
秦柏廷没有再打字,而是用眼神诉说,他眸光淡淡,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孟诀,“我不想回来。”
孟诀想要叹息,“我不光是为了善善,也为了你好,这里有家人照顾你,声哥他们也会来看你,不好吗?”
秦柏廷直视着他,缓缓摇头。
先后见过了秦柏廷。
这么一面过后,各个都更为沉默,谁都没有去谈秦柏廷的状况,心情像是被乌云笼罩。
回了松江,在机场分开。
孟诀还要回去处理工作,贺敛将周蕴礼送回去,路上格外沉闷,谁都有气,贺敛最忍不住,“他怎么就变成那样了?”
“别提。”周蕴礼声嗓虚弱,“他也不希望别人提。”
“我就是想不明白。”
当年秦柏廷只是出去游玩回来却成了这样,贺敛自然难以接受,可最难接受的,应该是秦柏廷本人。
周蕴礼无端记起谢蓁的话,都是命。
也许是秦柏廷那二十年过得太众星捧月,命运便给他出了点难题,以此显得公平,可对他而言,是毁灭性的。
车开到了周蕴礼家,贺敛将车熄了火,“回去吧,这阵子别出来了,好好养病,我可不想看着你们一个两个又残又病的。”
如今状况好些的,只有孟诀,起码健康。
周蕴礼推开车门,“知道了,快回去吧,省的江谣多想。”
“你当江谣是妒妇?”贺敛像是在自嘲,“她才不会。”
的确不会。
这是事实。
可周蕴礼家里的赵宜媛却会。
她还是看到了照片,从住一个酒店,到拥抱,谢蓁跟周蕴礼只用了很短暂的时间,再这样下去,她不敢想还要多久,自己就会被谈家抛弃。
自从戒指被腾扔掉,周蕴礼的态度更加冷淡,连跟赵宜媛同桌吃饭的次数都寥寥无几,保姆体谅他,常给周蕴礼开小灶
周蕴礼没有明着发脾气,却冷着,冷的让赵宜媛更加煎熬。
他从秦柏廷那儿回来,保姆上来嘘寒问暖,赵宜媛也想问些什么,却被周蕴礼的态度击退。
他什么都不说,将外套递给保姆,径直去了书房。
赵宜媛站在后,人有些凝固,整个被周蕴礼忽略,很是难受,保姆上去安慰她,“没事的,再过几天蕴礼就忘了。”
不会忘,那是让他断指的戒指,他怎么会忘?
赵宜媛深感挫败,却还是隐忍着,特地倒了温牛奶给周蕴礼送去,他好似很累,拧着眉,不知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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