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哪怕知道他的态度,赵宜媛还是要硬着头皮跟他交谈,“秦柏廷怎么样了?”
周蕴礼这么多朋友里,唯有这个她没见过。
可谢蓁见过,这么一来,她又输了一层。
周蕴礼没给她眼神,“你现在不需要去院里吗?”
这么问,等同于在赶。
距离她引产过去已经好几个月了,早该回归工作了,赵宜媛也的确去了,是知道今天周蕴礼回来,她才赶了回来。
“我是要去,那样还要麻烦你晚上去接我呢。”
周蕴礼想也没想,“郑叔会去。”
刚结婚那会儿,周蕴礼还会去接她,还相敬如宾,做足了表面功夫,她扔了那枚戒指,就别怪他连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赵宜媛的委屈排山倒海,“蕴礼,你还在怪我吗?”
“我有什么好怪你的?”
“你的态度,”她哽了哽喉咙,“还有你这次,上次,都见到了谢蓁对不对,既然这样,为什么不在我引产的时候就提出离婚?”
这是不聪明的问题。
是感情让她理智全无,“还有你之前在我手术的时候那么照顾我,你那样,让我以为你是真的要跟我过日子。”
“是我让你误会了。”
周蕴礼主动承认错误,却比斥责赵宜媛更狠,他眸光冷漠,没一点情,和将她抱在怀里,教她玩游戏机的那个人,似乎不是同一个。
“我那阵子那样对你,是因为谢蓁让我好好照顾你,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相处都是演戏,你用了真情,让我很尴尬。”
在快入睡时听到敲门声,对云善而言是窒息的。
谢蓁在浴室,她只得爬起来,跑去开门,门外的人让她怔愣了下,到嘴边的称呼下意识改变,“宜媛姐?”
赵宜媛眼圈有些红红的,哭腔浓重,“善善,谢蓁在吗?”
“在。”
云善往房内看了一眼,却有戒备,尤其是赵宜媛这个样子,像是来找麻烦的,“你找她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想单独跟她聊。”
云善显得为难,“你……跟表哥吵架了吗?”
如果一旦吵架便来找谢蓁,那必然不是好事,云善就不能让她去见,赵宜媛软了声气与态度,“我只是想买个东西,想问问她在哪里买的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云善还是堵在门口,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。
听到声音,谢蓁擦着潮湿的头发出来,望着门口,喊了声,“善善,谁啊?”
这里是谢蓁家。
有人找来,必然是找她。
云善回头应了声,支支吾吾,“是……”
“谢蓁,是我。”
虽然有云善堵着门,可声音总能传得过去,谢蓁也有听到,她手上动作跟着一滞,能分辨出赵宜媛的声音,隐隐猜到她可能是为了相文渊拍到的照片找来。
不管是为了什么。
这一面她都逃不掉。
拿下毛巾,谢蓁浑身包裹着清香,刚从满室的热气之中出来,双颊晕着自然的红,她身上有着清冷与娇媚混合的气质,很稀有。
从家世上来看,她输得一败涂地。
可从相貌上,赵宜媛远不及她,她的气势要比赵宜媛更加强,丝毫没有成为故事里那个正室找上门打小三的小三。
“善善,你先进去。”
云善在门外犹豫着,“……可是。”
“快进去。”
谢蓁这么说,她只好讪讪进去,走前,还不放心的看了赵宜媛一眼。
关上房门,谢蓁单独跟赵宜媛聊,面对面之下,注意到了她眼睛里没有隐藏干净的泪光,像是被人欺负了。
可她是周蕴礼的妻子,用不着别人心疼。
谢蓁语调平缓,不冷不淡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赵宜媛没有兴师问罪,而是问起那枚戒指。
“我只是想问问你,送给周蕴礼的那枚戒指,还能不能买到?”
有那么一瞬的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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