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什么戒指?”
她记得很模糊,周蕴礼却还藏着,生怕有人发现他那微不足道的深情,尽管如此,还是被丢弃了。
赵宜媛知道这一趟来的很无厘头,可她没有别的办法,“你跟周蕴礼在一起的时候,送给他的戒指……就是让他断了手指的戒指。”
谢蓁的表情变化很细微。
从迷茫转为了无奈,又从无奈,转为了释怀,“你把他的戒指扔了?”
她一猜即准。
赵宜媛点头承认。
“扔了就扔了,总留着那个做什么?”
有件事谢蓁是不相信的,“他怪你了,还是凶你了?”
她的温柔让赵宜媛险些溃堤,她不似周蕴礼那般,表面和和气气,却用态度和语气将人推远,她是骨子里的包容。
赵宜媛有些明白,周蕴礼为什么这样恋恋不舍,谢蓁的确是个好姑娘,她具备一切让周蕴礼迷恋的条件。
而自己,不过是表面冷静,内心幼稚任性的女人。
“他没有怪我,可我想买一枚,还给他。”
人性复杂,赵宜媛更为复杂,同样身为女人,谢蓁却看不懂她,“买不到,那是很多年前的东西。”
就算买得到,不是谢蓁送的。
对周蕴礼而言,意义不同。
这些赵宜媛又怎么会不知道,她想到周蕴礼那些锋利的言辞,深感无助,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“既然扔了就扔了。”谢蓁也有些手足无措,“他不是也没有怪你吗?”
门外的交谈延续了半个小时之久。
谢蓁开门进来,浑身裹挟着疲惫,是被赵宜媛纠缠出的疲惫,云善是时刻戒备的状态,本打算听到争吵声就跑出去,以免两人厮打起来。
她们不在的时间里。
云善脑补了一出大戏,看谢蓁完完整整的进来,有几分诧异,“……蓁蓁,她找你干什么?”
“要买东西,问我在哪里买的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
“就这么简单。”
赵宜媛那个样子,很难让人相信只是来问个事这么随便。
云善不傻,“她没有为难你吧?”
“谁能为难到我?”
最大的为难谢蓁都受过了,赵宜媛对她而言,的确不算什么,她的手段,不如谈老师的万分之一。
云善半信半疑,“她刚才哭着过来,我还以为跟表哥吵架了,来找你撒气,吓死我了。”
谢蓁用手指点了下她的脑门。
“整天胡思乱想。”
赵宜媛唯一过分的要求,谢蓁没有答应,她决心不再掺和到他们的事情里去,这对她百害无一利。
赵宜媛走时很失望,泪眼朦胧。
可她的眼泪,应该周蕴礼去心疼,而不是做给谢蓁看。
这下云善不信也要信,“真的没事?”
“没事。”
赵宜媛还算好打发,事后也能自己想通。
云善松了口气,“没事就好,我得先回家了。”
“不是要住在这儿吗?”
云善收起了包,将外套穿上,“刚才家里打电话回来,说我爸爸回去了,要见我呢,总感觉没好事。”
她脑筋转不过来,谢蓁却能一下猜到,“是不是知道了你要跟孟诀离婚的事?”
云善瞪大了眼睛,这才反应过来。
“那我得快回去。”
周婉是个温柔却严厉的性子,她父亲却不同,那是个粗俗性子,为人很是凶悍,在云善结婚的时候就说过,要是孟诀对不起她,就打断他的腿。
现在到了离婚的程度,回来指不定就是兴师问罪的。
又突然打电话让她回去,必然有事要发生。
谢蓁拉住云善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有谢蓁在,如果真有什么事,还能帮衬着。
连夜赶回周婉那儿,时间不算太晚,却也迈过了十一点的界限,夜黑得浓稠。
云善心态乐观,“现在这么晚,有什么事也得到明天再说。”
-content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