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孟诀却记得当初领完证,一起回了家,是云善拿着证件说要收好,至于收到了哪里,他没有过问。
只要还在这个家里,就不会找不到。
在晚饭时间到了云家。
上次挨了打,周婉熄了火,这次温柔了许多,对孟诀态度照旧,进门时给云善使了个眼神,小声道:“好好跟你爸爸说,别再惹他生气。”
这么几天过去,各个都收拾好了情绪。
云善就算控制不住,还有孟诀圆场,状况总不能比上次还糟糕了。
进了房内,没看到人,云善问向周婉,“爸爸呢?”
“刚才还在呢。”
“我去找找。”
这房子有了些年份,是周婉结婚那年,周家送的,这些年她一直跟云善住在这儿,因为常年出差的缘故,云父却很少住。
云善找到二楼去,书房在那里,走了几步,便听到门内传来云父打电话的声音,无意去偷听,只是不由自主走近了,那一字一句便没有界限的蹦到了耳朵里。
“还要一阵子才能处理好,再等等。”
本以为他在聊工作。
云善不打扰,想走开,动了下脚,房内温厚的嗓音发声,说了句,“当然想你,也想安安。”
电话那边是谁,安安又是谁?
两天内,在差不多的同一时间,谢蓁都被一通电话叫到了云善那儿。
这次出事的是她,严重到连孟诀都劝不住,需要找谢蓁救急,她急忙赶去。
站在楼下,便感到气氛不对劲。
云善在自己的房间,孟诀在外坐着,面上是灰败,今晚是他们约定去云家说清楚一切的时间,谢蓁下意识便问了:“不顺利?”
孟诀没有言语,嘴角抿得很直,绷成了一条线,仰头,看着楼上。
“善善怎么了?”
“你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在他们眼里,云善还是个脆弱的小姑娘,受了委屈会哭,何况这次受的,是天大的委屈。
见到云善时,她躲在房间里哭,一声接着一声,哭得凄厉,脸颊还有个巴掌印,是被打了,这点谢蓁没想到,跟着心悸了下,“善善?”
云善的泪珠一滴接一滴的掉,嗫嚅着唇,哭得厉害,没能发出声音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云家的人都狠疼她,不会打她。
周婉更不会打的这么狠,谢蓁琢磨不透到底是出了什么事,云善也不说,只是一个劲儿的哭,“谁打你了?”
谢蓁轻言细语哄着,见云善还是不吭声,便先下楼去拿冰块给她消肿,见她下来,孟诀突然起身,“善善怎么样了?”
“一直在哭,她怎么会挨打?”
上次是为了给孟诀挡。
可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巴掌,打的就是云善,谁会对她这么狠心?
孟诀眼神闪烁了下,实话实说,“是她爸爸。”
“叔叔怎么会打她?”
记忆里云父虽然很少在云善身边,可很疼她,节日礼物从来没有迟到过,结婚虽然没到场,给的礼金却是天价,毕竟就这一个孩子,自然是疼到骨子里的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连孟诀都有些措手不及,事发时他在楼下跟周婉交谈,听到楼上的动静赶过去时,云善在争抢云父的手机,嘴巴里一声声的骂着:“安安是谁,什么爸爸?你是谁的爸爸?!”
到周婉赶来,云父恼羞成怒,一巴掌打在云善脸上,将她打得愣住,眼泪瞬间就因为疼痛而掉了下来。
周婉见不得女儿被打,冲上去护住云善,回了一巴掌过去,嘶喊着:“你怎么能打善善?”
上次那一棍是意外,这次就是实打实的一巴掌。
云善从没挨过这样的打,在回来的路上,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,孟诀嘴拙,安慰不来,这才求助谢蓁。
这是云家的事情,是脏事,谁也没想到会被云善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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