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不管结果如何,都是她们改变不了的。
云善泪眼朦胧,喉咙哽咽,望着谢蓁,“蓁蓁……我以后是不是就没有爸爸了?”
谢蓁跟云善不同。
并不是在家庭美满的环境下长大,自然无法理解她的感情,云善长这么大,人生道路上算是一帆风顺,除了跟秦柏廷那段感情不顺外,其余都是平坦的,母亲疼爱,父亲宠爱,云家都将她当成掌上明珠呵护。
现在这一切,眼看就要远离她了。
落泪是应该,伤心也是应该。
谢蓁轻轻给她擦掉眼泪,她的眼睛哭得很烫,像是要烧起来,“就算他们离婚,你还是云家唯一的孙女,一样有人疼的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云善抽泣着,“爸爸在外面的那个是儿子,他们都更喜欢儿子。”
她哭得不能自已,谁都哄不好。
谢蓁不再劝,抱着她,轻拍她的后背,让她痛快的哭出来,哭出来也许能好一些。

连漪陪着孟诀在楼下等。
不断看到他脸上浮现出惦念的神色,是在记挂云善的状况,在连漪看来,这分明就是还爱。
“哥哥,你们这两天相处的好吗?”连漪斟酌字句,“有没有可能不离婚了?”
孟诀很认真,“现在我们不考虑这些。”
眼下最要紧的,是安抚好云善的情绪。
谢蓁上去了许久才带着云善下来,这两天她只吃了几口东西,食物送进去,总是等到冷了也没动。
在孟诀的恳求下,云善吃过两口,可吃完就给吐了出来,他便不再逼她,有谢蓁的安抚,云善好了许多,胃口也好了些。
连漪年纪小,却知道包容云善,主动给她剥了满满一碗的虾,红白相间的虾肉,新鲜又可口,她讨好的推到云善面前,“嫂子,你多吃点,你瘦了好多。”
云善眼睛还肿着,笑容却透着难过,“谢谢。”
在连漪渴盼的眼神里,她拿起筷子,夹了几只虾递到嘴里咀嚼咽下,“好吃的。”
“是吗?”能被夸,连漪很高兴,一高兴便忘记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,“我最擅长做虾了,许南风都说我做的好吃。”
这个名字出来,气氛便怪异起来。
孟诀掠过连漪一眼,“吃饭。”
连漪被吼的吓住,“我不该提他的,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这声没关系是云善主动说起,“反正很快,他也不是我表哥了,不用太拘谨,也不用太忌讳。”
这话像是在对自己说,又像是在告诉孟诀。
只有连漪听不太懂,却还是打算再也不提起这个人,以免生出事端,惹孟诀不高兴。
有谢蓁在,云善吃得多了些。
可等送走她们,云善又将自己关到了房间里,孟诀放心不下,敲门进去。
灯没开。
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亮着,光洒在云善的发丝上,她蜷缩在被褥里,像是在打电话,略带着哭腔,闷闷的,“嗯,好,我知道了,您注意身体。”
很简短的几句。
孟诀走到她身边,在她面前缓缓半蹲下,云善下意识的将脸藏在被角里,不想用一张带着泪痕的脸面对他。
隔着被角,感受到了他的注视。
良久。
孟诀替她掖好被褥,叹息着,“好好休息,别再哭。”
谢蓁将连漪送回去。
只有保姆一个人在,房内灯光比以往暗了许多。
下车时,连漪有意无意道:“看来周哥哥真的没回来。”
谢蓁没有多问,却换成了其他问题。
“他比较忙,不在家是常事,他不在,你不敢回去吗?”
连漪解开安全带,弱弱道:“前几天的确不敢,因为宜媛姐姐看我的眼神很奇怪,不过今天还好,宜媛姐姐也不在,周哥哥陪她回娘家了,要明天才回来呢。”
这样的待遇,谢蓁跟周蕴礼在一起时没有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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