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紧得挤出几个字,“你家的保姆,给我吃了什么?”
赵宜媛的困意瞬间散了,猛然回想到保姆临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再看周蕴礼的状况,明白了什么,她从地上坐起来过去,拍着周蕴礼的脸,“……我不知道,你、你还好吗?”
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还好的样子。
周蕴礼不能被触碰,他用力推开赵宜媛的手,愤恨地望着她,却又不得不求助她,“打电话给我妈妈,快点!”
说完,又猛咳几声。
咳得俯下身来,半个身子和头都垂着。
赵宜媛知道他的病,不能乱吃药,更不能有情绪上太大的波动,一旦触发了其中一点,都是在害死他。
她连滚带爬的去开了灯,哆嗦着手去拨通谈老师的电话,叫完了人,周蕴礼的咳声忽然偃旗息鼓,她转身去看,他俯着身,吐了血,血滴在地上,也挂在他的唇角。
赵宜媛惊叫一声过去扶他,却不敢触碰他的身体,他整个人烫得像块烧红的铁,尽管如此,还是没有被药物控制。
他宁愿选择自己把舌头咬破,让血液给自己清醒的意识,也不要折在这样肮脏的设计里。
房间里弥漫出鲜血的气味,周蕴礼咳了几声,眼睛更加赤红,不要命的咬着舌头,赵宜媛壮着胆子上去掐住他的下巴,“不能咬了不能咬了……”
周蕴礼变得很虚弱,心跳却剧烈加快,脖颈经脉凸起,像个即将破碎的精美瓷器,赵宜媛在惊吓之中忍不住哭出来,带着哭腔向门外大叫,叫声惊动了赵家上下的人。
很快有人冲进来乱作一团,有人去扶周蕴礼,有人去开车。
赵宜媛手上沾染了周蕴礼的血,她愣在原地,像丢了魂,这一切来得太快,前后不到二十分钟,可她却清楚的知道,全完了。
赵母来得晚,披着披肩,来时问了保姆几句,匆匆忙忙闯进来,晃了晃赵宜媛的身子,“这是怎么了?”
赵宜媛瞪了她一眼,“是你拿乱七八糟的药给周蕴礼吃了?你是不是嫌他的命太长!”
被自己女儿这么一吼。
赵母也懵了,左右看了一眼,降低音量。
“不是你告诉我他都没碰过你,又不愿意帮着我们,我不得已才这样的吗?”
连夜赶到了医院。
那药对周蕴礼身体的伤害不算太大,情绪上的波动却是无法控制的,医生是谈家安排的,对周蕴礼的身体了解,来不及多考虑,只得先用上镇定药物。
得到周蕴礼稳定下来的消息后,谈老师才有心情兴师问罪。
赵宜媛就在身边,跟她的母亲一起,料到了会被责骂,毕竟周蕴礼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,谈家的保姆给他用药都非常小心,剂量控制严格。
加之他偷偷将药丢掉,有一阵子没用药,身体本就有些脆弱,又被赵家哄骗着吃下乱七八糟的药。
谈老师生气,情有可原。
可她不由分说,竟然甩过来一巴掌,打在赵宜媛脸上,火辣辣的,赵母立刻捂着赵宜媛的脸站起来。
她的身份不比谈老师低,哪忍得了这样的羞辱,“这人不是没事,打人就是您的不对了。”
谈老师站得笔直,头颅高高昂着,蔑视着她们,“好在蕴礼没事,要是有事,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的。”
“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只要周蕴礼没什么大碍,赵母便不心虚,气势架起来,“宜媛嫁到你们家多久了,蕴礼还没碰过她,什么意思?娶了人当摆设?”
莫大的羞辱从天而降,赵宜媛坐着,脸颊高高肿起,感到无地自容,从出生开始,她都是优秀的,学习工作,都是第一名,追求者不再少数,这熠熠生辉的一生里,她从没料想到,自己会有这样耻辱的一刻。
自从出轨引产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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