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谈家对她的不屑便写在了脸上,这次之后,更不用谈留什么情分。
谈老师低头,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扫了赵宜媛一遍,随即笑着问赵母,“怎么,你还当宜媛是什么黄花大闺女,蕴礼为什么不碰她,她自己心里没数吗?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!”
赵母声音高起来,“结婚的时候,我们可没嫌弃周蕴礼是个二婚的,那时候宜媛可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“凡事都有先来后到。”
谈家有理,谈老师自然不怕,“真要算起来,宜媛算是婚内出轨,是要净身出户的,蕴礼结了婚有做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吗?”
“怎么没有?”
“说说看?”
“你那个宝贝儿子心里想的谁,就不用我说得太清楚了吧?”
这个点,医院长廊空旷无人,只剩下这两个女人的争吵,她们平日里高贵,做派风雅,是圈子里的名人,可撕下那层表象,跟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。
赵母转过脸,冷哼一声,“亲家母,你当初瞧不上蕴礼原配,想法设法把人踹了娶了宜媛,宜媛爸爸是怎么帮你升迁,替你拉拢人心的,这些你不会忘了吧?”
谈老师面上浮现隐忍的色彩。
赵母却咄咄逼人,“现在倒好,你用完了我们家宜媛,就准备过河拆桥,做人可不能这样!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两家的情分,在宜媛出轨的时候,我就不能容她。”
赵母这些话算是结结实实踩在了谈老师的雷点上,“现在你们又给蕴礼下药,我是不能让他继续跟宜媛生活下去了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
轻闭眼皮,谈老师叹了口气,“准备离婚吧。”
不管身后赵母的喊声,她大步流星走开,走进周蕴礼的病房,他在昏睡中,容颜萎靡,掌心还有被抓出来的伤,身体的温度渐渐褪去了,却还有半生的苦楚要走。
谈老师坐在他身边,体会到了周蕴礼的辛酸、无奈、痛苦。
有一部分,是她这个母亲的赠予。
约定好的第二天一早要回松江。
周蕴礼没能回去。
连漪被谢蓁送回家,进门时张望一番,不见周蕴礼和赵宜媛的身影,还感到困惑,问到保姆:“周哥哥还没回来呢?”
接到了谈家的通知。
保姆转告连漪。
“他可能要在那边几天,出了点事,让你安心在这儿住下。”
连漪迟缓的“啊”了声,“出什么事了?”
古怪的看过去一眼,保姆思考着说,“蕴礼跟宜媛可能要离婚,总之不管你的事,你别多问。”
这在连漪的预料之中。
看周蕴礼跟赵宜媛的相处便知道两个人没有爱了。
却还要装作惊讶的样子,“这样啊,那我岂不是可以在他回来之前都住在姐姐那里?”
连漪成年了,用不着限制她的自由。
她想要去谁那里,都是她的意愿所为,可哪里都没有周蕴礼这儿安全,许南风再怎么样,都不敢找到这里来。
可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,在周蕴礼这儿待了两天便嫌无趣,跑到了谢蓁新戏试镜的场地找她。
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起周蕴礼要离婚的事。
谢蓁听过耳畔,没当回事。
就算周蕴礼要离婚,也跟她没什么关系,又或者说,只要周蕴礼还是谈家的人,他的丧葬嫁娶跟她,都没关系。
看了一天的试镜,谢蓁双眼昏花,又被连漪吵得头疼,拿了剧本里的一段给她,哄着她闭上嘴,“好好去背这段台词,下午的试镜你也来。”
连漪像个小孩似的,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可是。”
谢蓁捂住她的嘴,“好好背,让我清净一会儿。”
“背好了能带我去看哥哥吗?”
那天去过云善那儿,她想通了很多,主动回家去跟周婉说开了,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,改变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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