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周蕴礼轻点了下头,“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不让谢蓁一起去,“总之你好好在车里待着,别乱跑。”
说完他就下车。
车门被关上,谢蓁顺着车窗望出去,周蕴礼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,他看上去病气还没减,步伐还很弱,走了没几步便停下咳两声,能活到现在都是不容易。
在车里等着,四周被黑色去包裹,密不透风。
谢蓁想要将车窗降下来,才发现周蕴礼竟然将车给锁上,就是为了防着她下去。
盯着时间等待。
十分钟还能等,到二十分钟时便是煎熬,在将近三十分钟时,谢蓁已经准备要将电话打出去,再看出去最后一眼时,周蕴礼的身影渐渐浮现,轮廓清晰。
他像是有点累,比刚才去时挫败了许多,面上也憔悴不少,只是坐进车里,便花光了力气。
“怎么了,不顺利吗?”谢蓁往后看了几眼,没看见连漪的身影,“连漪呢,没找回来吗?还是出了什么事?我差点就打电话了。”
周蕴礼没了一点气色,一直皱着眉,扶着方向盘勉强撑着一口气,“他说连漪不在他这儿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连漪除了到这里来,还能去哪儿?
谢蓁想不到,周蕴礼也想不到,他捂着心口,五官绞在一起,摇了摇头,“我问了,也找了,没看到连漪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她只关心连漪,看出了周蕴礼有不舒服的地方,却也帮不了他什么,收敛了下自己的疑问,“……你是不是不舒服,要不你先回去?”
周蕴礼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,“之后再想办法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谢蓁不知道,但周蕴礼知道,许南风那个人远比他想的要变态偏执。
房子里的确没有连漪的身影,但不能确保连漪的失踪跟许南风无关,可眼下的确没有别的办法。
周蕴礼努力控制车辆,忍着疼将开出一段路。
谢蓁看不下去,“算了,我来开。”
“不行,我得先把你送回去。”
不等周蕴礼停车,她先解开了安全带要下车,“你这样开车,是想拉着我跟你一起去死吗?”
疼得就要心悸。
周蕴礼只好停车,跟谢蓁换了位置。
如果不是万不得已,谢蓁不会到周蕴礼家来。
将他送到时,他便没了意识。
谢蓁将他从车里扶出来,架在肩上,重量很轻飘,生过一场大病之后,他便瘦弱了许多,浑身上下都是病人的姿态。
前段日子看过秦柏廷回来稍好了些。
眼下又入了冬,变得更差。
按响门铃。
保姆来开门,看到昏厥的周蕴礼,忍不住惊叫出一声,“蕴礼,这是怎么了?”
房内谈老师听到声音,跟着跑出来,看到他惨白的脸色,皱了下眉,虽说这在周蕴礼身上并不少见,可每一次看到便心疼一次。
谢蓁将人送到,由保姆接过去。
里面乱成什么样,都跟她无关,房门没关,也没人管她。
将车钥匙提前放在了周蕴礼的口袋,这样算是处理干净了,走下台阶,就要走出那所院子时,被谈老师叫住。
房内有医生给周蕴礼看病。
这种情况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,她有些习惯,可还是看不得周蕴礼奄奄一息的样子。
走到谢蓁面前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你不是说不管蕴礼,自己说的话都不作数了?”
谢蓁低着头,看着谈老师的鞋尖,这是一个骄傲又高高在上的女人,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养错了孩子,谢蓁跟她最多就是点头之交,能看到她这样的一面,想来竟有些荒唐。
“他是在我面前昏过去的,如果我不管他,他出了什么事,是不是还要算在我头上?”
这才是她将周蕴礼送回来的真正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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