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有关感情的种种,周蕴礼都谨小慎微。
郑叔轻叹口气,“宜媛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因为身份,不允许她对一个男人一段感情低头,所以在家里做了对不起周蕴礼的事后,她想也没想,同意离婚,那也是她的骨气。
周蕴礼不在意赵宜媛如何,“您快些开车,马上来不及了。”
他岔开话题。
郑叔聪明的闭嘴。
周蕴礼尽快买了孟诀要的东西送去。
时间本就晚。
医院没几个人,住院部更加幽静,周蕴礼放轻脚步过去,在门外给孟诀发了消息,经过了同意才开门进去。
门内的光很暗。
依稀可以看到累到趴在孟诀床边睡着的身影,是云善。
孟诀忙将食指放在唇中,提醒周蕴礼小声,周蕴礼明了,点头过去,将带来的东西放下便走。
不耽误一点孟诀跟云善相处的时间。
他们能好,谢蓁也高兴。
只要是能让谢蓁高兴的事情,周蕴礼都愿意去做,他轻手轻脚出去,带上门。
房内回归平静。
在这样的平静里,云善能一觉睡到天亮,如果不是因为她上次这样睡扭了脖子,孟诀不会叫醒她。
又让她趴着休息了会儿。
在十二点前,孟诀伸手,轻蹭着她的发丝,用很温情的方式将她叫醒,“善善,别在这儿睡,会生病。”
云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,语含歉意,“对不起,我又睡着了。”
“不用对不起。”
随着她唇形习惯性的放慢,加上耳中恢复的微弱声音,孟诀能够辨认她说了什么,“忙了一天了,饿了吗?”
云善摇头,“不饿。”
这份忙碌,是她心甘情愿的。
“去吃点东西。”孟诀指了指桌子的方向,那是他特地让周蕴礼送来的。
云善看去,凭着包装便认了出来,是他们刚结婚时,她每晚都缠着孟诀下班给她买的那家宵夜。
外伤的病养了半个月便见好,火场里的浓烟稍稍伤了肺,又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,孟诀才被允许出院。
他的耳朵还是没有见好的趋势。
他自己很是乐观,对他而言,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问题,他住院期间,周蕴礼找了好的医生。
出院当天。
周蕴礼来接。
近了年底,他要跟着谈老师回京华过除夕,在此之前要帮孟诀处理好耳朵的问题,亲自带着他做了检查,准配助听器。
孟诀很配合,一番检查下来,没有半句怨言,流程很快结束,却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拿到助听器。
这阵子,云善只能跟他通过唇语或是手机交流。
回去的路上,云善垂头丧气,比孟诀这个当事人还要郁闷,知道孟诀听不见,便加快语调,肆无忌惮的。
“孟诀的耳朵真的治不好了吗?”
周蕴礼用余光看去一眼,孟诀在看着窗外,听不到一点声音,“要看他自己的恢复过程,也许哪天就突然听到了,怎么,你不喜欢他戴助听器吗?”
“当然不喜欢!”
云善再大的声音,孟诀都没有一点感觉,“戴那个多不舒服,而且对他工作也有影响,别人会议论他的。”
她是为了孟诀考虑,不想他被异样的目光围困。
可周蕴礼知道,孟诀从来都不是会被那些流言蜚语影响的人,“善善,小孟根本就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,他能用听力换来你安然无恙,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交换。”
所以从发现失聪开始,孟诀并没有太过激动。
他一直如此,不会像女孩儿那样哭泣难过,也不会像周蕴礼断指后萎靡不振,从前如何,现在便如何。
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,孟诀看着云善,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他这么一问。
激起云善的悲伤。
她抬起头,缓缓道:“没什么,在说要吃些什么。”
孟诀半信半疑,“阿姨做什么都可以吃,声哥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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