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自己说的话,总不能不作数,这是诚信问题。
连漪将耳朵贴在门上。
周蕴礼像是走了两步,走到了谢蓁面前,可惜连漪看不到里面,她努力想要从门缝中窥探到一丁点,可什么都看不到。
房内的人也不知道有人在外。
谢蓁的那句话人让周蕴礼不高兴,他走近两步,望着她发际线边缘的绒毛碎发,睫毛垂着,掩盖了瞳孔,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那我下次,还能去找你?”
是疑问句。
却昭显着他的坚定。
谢蓁这才抬起脸,脸庞皎洁,很白净,有着周蕴礼看不懂的无辜神色,“你妈妈要是知道,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嘴上这么说,可她实际在说的,仿佛是要周蕴礼放过她。
这样的事情,一次就够了。
“她这次不就知道?”
那感觉奇怪极了。
像是背着家长在早恋的学生,充满了约束,周蕴礼早早发觉,谢蓁似乎很怕谈老师,说怕又不贴切,更像是敬畏。
谢蓁抿抿唇,摇头道:“不一样,反正不能有下次,你想见面,等我回松江不是一样可以?”
“你答应跟我见面了?”
这似乎不是她答不答应就行的。
有见面的机会,想避都避不开,哪里是谢蓁能够掌握的,她说这话,也是为了先让周蕴礼得点甜头,省的他下次真的又找去。
周蕴礼以为她是有所动容,就连门外的连漪,也这样认为。
在剧组这段日子,谢蓁是怎么对周蕴礼从冷言冷语到温暖照耀,她都看在眼里,躲在门外,偷偷笑出了声。
门内的人何其敏感。
周蕴礼先听到,突然伸手捂住谢蓁的嘴,在她耳畔用气声说了句,“有人在偷听。”
这样的距离,这样的声音,往常都用在同床共枕时,他贴在她耳边要她老实点,早点睡。
回忆瞬间涌入。
周蕴礼松开手,轻手轻脚走到门口,忽然打开门,连漪始料不及,险些摔倒,手足无措的站稳,拿着两颗橙子,笑得窘迫,“周哥哥,这么晚,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“躲在外面偷听做什么?”
连漪摸了摸头发,不自在的,“你要走?为什么啊?”
连谢蓁也没问为什么,她只知道,有些人,终究是要走的,无需缘由,她不能问的,连漪却能随口问出声,周蕴礼不回答,她便上去,抱着他的胳膊撒娇。
“我不管,反正我不让你走!”
说着。
她看向站在后的谢蓁,“姐姐,你也不想让哥哥走对吧?”
谢蓁不是看不到她的眼色,却又只能视若无睹。
“他的药都没了,你想他死在这儿?”
“药没了可以寄。”
万事,都是有办法的。
这次却不一样。
不是谈家发话,而是孟诀,别人的话他可以不管,孟诀不行。
西北地处偏僻又荒远。
车程足足需要两天,在路程中,周蕴礼好几次险些晕倒,提前告知了孟诀回去的时间。
在机场被接下。
孟诀细腻贴心,最懂得察言观色,体谅他人,一早备下了药,将周蕴礼接到车里,便喂他吃下。
周蕴礼坐在车上休息了会儿,这才好了许多。
孟诀看着他的脸色,一阵于心不忍,“身体这个样子,是怎么在那里待下去的。”
他很难想象。
剧组的餐并没有太过营养,周蕴礼吃了好几天的压缩饼干垫着,是后来谈家私下派了厨师过去给他一个人加餐,他才能维持住身体所需的营养。
加之回来时的舟车劳顿,自然会有些受不了。
周蕴礼摇着头,说自己没事,他还带着东西回来,给孟诀的单独放了出来,翻找出来给他,一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像献宝似的,“这个是连漪给你的,说是过冬的时候她在剧组没事织的围巾,织得不好,让你将就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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