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谢蓁跟着去摸兔子耳朵,身体,爪子,都软绵绵的,很可爱,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乐崽时,也是能融化人心的可爱。
只可惜,猫没了。
周蕴礼送她回去,没有开车,慢步走着。
夕阳倾斜而下,发烫的金色光芒流淌在胡同内,照耀的斑驳墙壁上渲染着同色的光,他们并排而走的身影被拉长,在这个安静的时刻,像一副油画,被定格着。
谢蓁双手抄在口袋里,抬头看着周蕴礼清瘦的下巴,向他埋怨,“秦柏廷真是不要脸,竟然叫我姐姐,你下次见到他跟他说,少跟我套近乎。”
余晖的光落进周蕴礼的黑色瞳仁,他笑得很温暖。
“他都不会说话,哪里会叫你姐姐?”
“他身边的女孩儿翻译的啊。”
谢蓁还没发现什么不对,自认有理,周蕴礼笑得更开怀了些,“那是她在称呼你姐姐,不是秦柏廷那样叫。”
他们实在太绕,一个不会说话,一个听不到,翻译出来的每个字,谢蓁都当是秦柏廷的原话。
她“啊”了声,不可置信,“那还好我没瞪他。”
不管怎么说,秦柏廷如今都是真的可怜,从前被他欺负的怨气,也都烟消云散了,谢蓁不再记恨,反而同情他。
那眼神分明就是还喜欢云善,却不敢承认。
慢步走了二十分钟,连硕大的夕阳都无形无踪,巷子内的灯亮起,照亮傍晚的夜。
周蕴礼将谢蓁送到之前的位置,不再前进。
对谢蓁而言,只到这里,便足够。
回去的路愈发黑暗,她每一步都走得极慢,想要逃避那个压抑而窒息的地方,可逃不了。
还是要打开那扇门,走进去。
没有花香,没有欢声笑语,有的是勾心斗角与算计。
想要绕过去,悄悄回房间,还在老远,便被秀姨看到,她是好心招呼谢蓁来吃晚饭,对她像是对待小孩子那般。
“刚好这个点回来,去吃饭。”
谢蓁很想推脱,可这个人是真心待她好的秀姨,她硬着头皮走进餐厅,申嘉歆病着,顿顿在房里吃,不来餐厅。
这里便只有周庭书跟秀姨,显得很是冷清,用晚餐的人少,秀姨做的也少,三荤两素,经她的手,菜品都变得有食欲了许多。
周庭书至始至终没抬眼,默不作声给谢蓁添了碗筷,秀姨给她拉开椅子,“快坐下吃,你回来的刚好,我们都没动呢。”
谢蓁本想糊弄下便走,拿起筷子,夹了点青笋到碗里,还没入口,周庭书便慢悠悠道:“别吃素,吃点肉。”
不是好意,是含着笑的话。
谢蓁跟周庭书对视上一眼,他拿着筷子,余光稍垂,意味深长的看向中间的一道菜,放了许多辣椒,肉块掺杂在中间。
逃离了餐厅。
回到房间,谢蓁锁上简陋的房门,将外套脱下来,里外摸索个遍,什么都没有,这是她的衣物,周庭书不可能接触,
可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行动轨迹?
接触了什么人,发生了什么事,他竟然知道,故意让秀姨做了兔肉,来刺激她,恶心她。
身上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。
周庭书究竟是怎么知道的,便成了迷。
谢蓁筋疲力尽坐下,只觉脊背满是冷汗,仿佛被监视着,监听着,她的一举一动,周庭书都知道。
摸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,谢蓁深感不安,哪怕待在这个房间里,都心生惶恐,灯开着,照亮房间内的点点滴滴,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是不是也装着周庭书的眼睛?
她不敢确定。
查询了检查针孔摄像头的方法,谢蓁关掉灯,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,不放过每一个小细节,检查了一通,一无所获。
好在周庭书还没有变态到这个地步。
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她做了什么的,便另待考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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