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云善一向是嘴上不饶人,尤其对周蕴礼。
这次却乖乖服软,大为羞愧的低下头去,声音嗫嚅着,“周蕴礼,你能不能别怪孟诀,他有他的理由和苦衷,他可能只是不想那么累……你要是气不过,就骂我两句好吗?”
见她这样子,周蕴礼不由想笑。
他一点都没有因为孟诀那些行为举止而生气伤心的样子,反而看着云善如此,倍感有趣,“我要是骂你,你转头就会跟蓁蓁告状。”
云善是什么德行,他再清楚不过。
小时候只不过是吓唬她一下,她便跑到谢蓁那里告状,谢蓁却愿意为了她出头,自己分明怕的要死,还跑到周蕴礼面前,颤颤巍巍的说:“……你、你不能欺负善善。”
他那时候多凶?又将她们看作小孩子,毫不客气的对谢蓁说:“你还想保护她,我连你一起打。”
这么一说,这能将谢蓁唬住,她丢下一句“总之就是不能欺负善善,你要打打我好了”,说完就跑,蠢得要命。
云善第一次复制她的话,是为了孟诀,她很诚恳,眼睛里很有神,“我是说真的,我知道孟诀这件事做的不对,你有气是一定要发的,就发在我身上好了。”
怕周蕴礼不相信,她又解释。
“我不会告诉蓁蓁的。”
她能为孟诀做到这一步,也是周蕴礼没想到的,“你这么私下来找我,小孟知道会生气的。”
“……你不说,他不就不知道吗?”
相比较起来,云善的确傻多了,又好糊弄。
周蕴礼轻笑了下,“你为什么要帮小孟说情,你们和好了?”
这怎么可能?
多么不现实的事情。
云善早已不做这样的美梦,“他身边已经有新的人了,他们感情挺好的,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……”
傻一次就够了,何况现今的情况她再出现,就是没皮没脸。
“善善,你不要把那个女人当回事。”周蕴礼冷不丁这么说,却又立刻改了口,“我没有怪小孟,想不想继续经营博易,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而已,他心里怨我没把他当回事,这是我不对。”
“……你真的这么想?”
周蕴礼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豁达开明?
要换做以前,孟诀敢这么做,他早就对他动了手,哪里会这样好言相劝,又毫不计较的。
云善半信半疑,“你不要骗我。”
“没有。”周蕴礼轻耸肩,像是很轻松一般,“没了博易,我倒真的可以安心去休息。”
对周蕴礼的态度,云善难以置信,努力确认了两眼,坐在面前的这个人,的确是周蕴礼。
“……可是那是你辛辛苦苦创建的,你就算不在乎公司,孟诀他……你也不在乎吗?”
“我在乎又能怎么样,他已经不把我当兄弟了。”
那些伤人的话从孟诀口中说出,的确让人难以接受,可经历了这么多,周蕴礼早就学会脱离悲伤,“但你不要觉得小孟做错了什么,他只不过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,这没有什么错。”
一开始,云善是这样想的没错。
可孟诀终究是没能让这段兄弟情善终,这太过遗憾,任谁都不禁惋惜。
周蕴礼在松江的时间很短暂。
见过了孟诀,将公司交到了家里派来的人手上,做完了交接手续,便匆匆回了京华,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。
计划发展的比周庭书所预料的顺利太多。
他原本想过,孟诀会难对付,他跟周蕴礼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兄弟情,几岁便相识,同为在周家不被待见的人,很早便惺惺相惜,同病相怜。
这样的感情,哪里能轻易攻破?
可孟诀的不满积压的太多,才导致这么容易被挑拨。
事情顺利,周庭书便少了桩心事。
周蕴礼从松江回来后,跟谈家的关系在持续恶化中,已经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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