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我可不是暴力狂。”
秀姨被逗笑了下,“你不是,可庭书却没那么平和了,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,越来越奇怪。”
“怎么个奇怪法?”
其实周蕴礼同样奇怪,周庭书究竟想要做什么,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获得谢蓁的怜爱,那他未免太过愚蠢,太过情绪化。
顾及周蕴礼的喜怒哀乐。
谢蓁没有跟周庭书单独相处太久,前后不过二十分钟,便从他的房间出来,像是简单的见了一个老朋友那般,没有多余的惋惜与不舍。
秀姨见她过来,忙迎上去,“庭书怎么样?”
“吃了药,睡了。”
平平淡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,却像一根刺,扎在周蕴礼心中,他眼角眉梢挂着淡薄的笑,“他还是小孩子吗?需要人哄着睡觉。”
谢蓁使了使眼色,示意他闭嘴。
“我没哄,是吃了药睡着的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?”
周蕴礼起身,没喝茶,没吃点心,等待的这二十分钟里,他足够焦灼,现在总算能松一口气,他过去,握住谢蓁的手,“现在可以走了?”
谢蓁将手抽出。
“你先过去,我有话要单独跟秀姨说。”
又是这样,周蕴礼不会再大发雷霆质问,撇撇眉,似笑非笑的,点点头,径直离开,没停顿,没回头。
见他那般,一定是有气了。
秀姨感叹着,“有什么事你打电话告诉我就好,何必当着蕴礼的面,惹他不快了你哪里能好过?”
“您放心,我没关系的。”
拿出来时就准备好的东西,谢蓁将药瓶塞到秀姨手中,确认四下无人,“姨,这个药,你记得每天给庭书哥吃一片,对他的病有好处的。”
“这是什么药?”
秀姨不放心,毕竟她连周庭书是什么病都不清楚,怎么能随便给他吃药,要是吃坏了,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。
谢蓁却有理有据的,“他的主治医生开给他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直接拿给他?”
这行为怎么想,都太过怪异。
谢蓁解释的不算清楚,“庭书哥不承认自己的病,他是不会主动吃药的,你每天想办法,让他吃下去就好。”
“真的是治病的吗?”
她好歹是跟着老太太的人,没有那么好骗,也没有那么愚蠢,早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古怪,周庭书古怪,谢蓁同样,似乎都在算计什么,这中间最为难的是谢蓁。
如果她被逼疯,拿来毒药给周庭书吃下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秀姨怀揣戒备,情有可原,谢蓁耐心解释,“是治病的,您不相信,可以拿到药店去询问。”
治病还是索命,一问便知。
“那好,我每天给庭书吃一粒,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。”
谢蓁宽慰微笑,“他现在只是发烧,不算大病,您也不用太担心。”
身体上的的确是小病,心灵上的才是大病。
将药物交给秀姨,谢蓁来不及多说,忙去追周蕴礼,她小跑出院门,周蕴礼却没走,一直在门口等她。
见她突然蹿出去,伸出手,将她拉住,沉着声质问:“跑什么?”
“你没走?!”
“你没走,我走去哪儿?”
突然被她一把搂住,周蕴礼被勒得喘不过气,握着她的手腕,“快放开,等会儿让秀姨看到了。”
“看到就看到。”
她素来是个不怕将爱意公之于众的人,直接搂着周蕴礼不撒手,又闹着要他背,他没有一点办法,背朝着谢蓁,拍了拍肩膀,“来——”
话没说完,她突然跳上来。
周蕴礼早有防备,稳稳接住她,小时候这种次数太多了,她总从后偷袭,严重时会顺带捂住他的眼睛,试图去亲他,将他弄得心慌意乱,红着耳朵问她是不是个女孩儿。
谢蓁丝毫不知道害羞,舔舔唇说:“亲亲怎么了,干妈说我是你老婆,就算是觉也睡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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