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在孟诀的事情上,周蕴礼足够木讷。
见他解释的那般认真,谢蓁忍不住笑了声,“你真是大聪明。”
她打开房门进去,周蕴礼紧随其后,听出了她嘲笑的意味,却没有多问,他的心思的确不在孟诀的感情生活上。
“你今天见到周庭书,都跟他说什么了?”
谢蓁将鞋换下,自然而然的转过身给周蕴礼解开领带,他习惯性弯下脖子,她将领带拿下,搭在臂弯上,全程垂着眸,没有对上他探究的目光。
“还能说什么,劝他好好治病,别再想不开。”
“就这些?”
周蕴礼半信半疑,“之后你就别再过去了,我会找人照顾他,送到医院里也会安排最好的医生护工。”
将手从他的领口挪开,谢蓁低着头往房间内走,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,接受的很坦然,“求之不得。”
之后周庭书会安稳度日,在医院用余生去偿还罪孽,这就是周蕴礼的安排,这没什么不好。
周蕴礼嘴角挂着一抹淡笑,“我还在想,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,他可是杀了人,如果不坐牢,是不是对不起那些为他死去的人?”
谢蓁停住脚步,回过头。
“为什么那样看着我?”
周蕴礼惯来用词谨慎,这次用了“爱”。
不再是谢蓁护着申嘉歆时的偏袒,她护着申嘉歆,可以解释为亲情,可对周庭书,是周蕴礼难以忍受的。
他像是一粒沙子,进了眼睛,多停留一分一秒都是煎熬。
谢蓁听出了周蕴礼的意思,若不是周庭书想不开,赵予又火急火燎来通风报信,周蕴礼根本不会松口让她过去。
这是他的误解,并且涉及到了感情层面,按照谢蓁的性子,能闷不做声才是有鬼,她将领带扔到周蕴礼身上,面似冷霜,“什么叫做我偏爱他们,不打官司,不再提申姨的死,不是你自己同意的吗?”
周蕴礼弯腰将领带捡起来,存着气,存着醋意,在这种情绪之下,争吵只会伤及人心。
“那就当作是我的自己同意的,好吗?”
又是这般阴阳怪气的言论。
谢蓁跟在周蕴礼身后,偏是要论出个是非黑白,“既然你那么想打官司那就打好了,反正现在他是什么都没了,赵予成了你的人,小孟也没背叛你,你想要收拾他,不是轻而易举吗?”
“他怎么会什么都没有?”
周蕴礼本不想多谈,谢蓁却紧追不舍,他的脾气上来,也很难收住,“他不是还有你帮他说话吗?”
在讽刺人这方面,周蕴礼是赢家,可言语是利剑,伤人时同样迅速而难以收回。
谢蓁冷冷看他一眼,转头便走。
见她这般。
周蕴礼便懊恼,他跟她闹什么?又不是二十出头,需要靠着争吵来证明谁爱谁更多一些。
分明在面对其他人时,他是沉着冷静的,可一到谢蓁的问题上,便像个糊涂家伙。
他追上去,在楼梯上将谢蓁截住,握着她的手腕,声气弱了下来,“好了,我们以后不提他好吗?”
谢蓁面无表情,眼睛死静,口无遮拦,“我跟周庭书什么都没有,你凭什么这么怀疑我,那我是不是能够怀疑你跟赵宜媛藕断丝连,你们可是结过婚的。”
会提到赵宜媛,是周蕴礼没想到的。
他的态度收敛许多,不再是一味认错,“我为什么跟她结婚,是我想的吗?”
“那弄成现在这样,就是我想的了?”
双方各执一词,似乎都有理。
周蕴礼眉心拧着,“我从没这么觉得。”
“你字字句句都是这么觉得。”
也许是在无理撒泼,也许是觉得委屈,可无论如何,谢蓁都不想这么被曲解,“什么都别说了,你冷静冷静,我也冷静冷静。”
她要离开这里。
毕竟这儿算不得她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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