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不知发生了什么,便坐立难安。
到晚饭时间更没了胃口,趁着谢蓁没回来,便帮她喂了喂新买的几只小金鱼,为了以防乐崽再将鱼弄死,这次放的更高了些,只有喂鱼时才拿下来。
瞧着那些小鱼在水里游。
周蕴礼更加不安。
这次干脆放下鱼食,到门外等着。
夜凉如水,周蕴礼喉咙开始不舒服,却坚持等着,到看到谢蓁开车回来,悬着的心才落下。
谢蓁还没下车,便看到了周蕴礼。
前照灯没关,光源描绘着他的身影,容颜淡淡却又苍白羸弱,单薄的眼皮微垂着,看起来像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,却又坚持到门外等她,他最近的确有些怪。
就算是之前病得最重的时刻,都没有这么紧张她。
谢蓁走过去,抬手在周蕴礼眼前晃了晃,“外面都结霜了,你站在这儿不嫌冷?”
她本想要去握周蕴礼的手。
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,他身上像是覆盖着薄薄的霜,凉极了,喉咙很哑,很疼,摸着谢蓁的头发,确认她好好的。
“是善善出了什么事吗?突然赶我走?”
因为云善的现状,谢蓁的确低落,“善善不太好,我帮不到她,有些难过。”
她可以坦诚的告诉周蕴礼,她难过。
这是在别人身上没有的。
失去他的时候,她擅于将自己隐藏的像是穿着盔甲,无坚不摧的样子,可在周蕴礼这儿,她可以尽情的显示自己的软弱。
“别难过,我帮她。”
谁能帮得到云善?
没有答案。
她是在云父婚外情被曝光,导致被革职查办后才变成这个样子,正巧是在谢蓁跟周庭书周旋,孟诀跟项纺儿在一起的那阵子,没有人在那段时间给过她安慰。
才让那么一个刚烈直白的人变得腼腆自卑。
今天的状况如果换在从前,云善早就动起手来了,哪里会容忍,她那个样子,让谢蓁憋屈极了。
云善却习惯了被刁难,更不愿意多事。
对她而言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就连谢蓁想帮她,她都急着拒绝,又害怕给别人添乱,又怕会搅乱现在安稳的生活,受一点刁难和嘲讽,对她不算什么。
她自己要如此,便没有人能帮的了。
周蕴礼擦拭着谢蓁眼角的湿意,她还没有哭出来,却也快了,有他的安抚,好了许多,“善善有什么难处,可以告诉我们的。”
他们都会帮她。
“不用。”
谢蓁代替云善拒绝,她看得出云善的抗拒,“善善不想要多事。”
房间有物品摔落的声音,打断了她蔓延的伤感,周蕴礼跟着缓步进去,成片的碎玻璃夹杂着水落在地上,还有几条扑腾在水里的金鱼。
秀姨喊了声,指着慌忙乱窜到沙发底下的乐崽,“等会再收拾你。”
看到是自己的金鱼掉在地上。
谢蓁想也不想的去捡。
手在碎片上被割破。
血丝立刻渗透到水里,周蕴礼跟着心悸了下,忙将她拉开,这下是真的有了气,“把这些都扔了,不准养了。”
“不行,要养起来。”
被周蕴礼拉开,她还要回头跟秀姨求着。
秀姨也舍不得扔,又偷偷给养了起来,这次放在了阳台,不会被乐崽碰到,上楼给谢蓁送创可贴时,却被她的埋怨声给吓的止住脚步。
“就是一点点小伤口,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?”
周蕴礼根本不理她,给她贴好了创可贴便转过身去,他的确太害怕她受伤,也害怕有人想要害她,所以精神时时刻刻都是紧绷的。
这样是不对的。
可人类是感情动物,哪里能那么理智的支配自己的行为。
看着手上的创可贴,谢蓁鼻酸了阵,歪头望着周蕴礼的背影,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不然他不会严重到要二十四小时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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