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有什么事跟我说。”
女人抱着臂,浓妆之下的五官不算丑陋,却是锐利的,“跟你说,好啊,你说现在怎么办?”
“有什么要求,我们私下聊。”
这是要私了。
孟诀回头看了周蕴礼一眼,他状态不太好,脸色也不好看,像是病症发作,好在他身上带了药,“不如等人醒了,需要我们赔偿什么,都好说,你这么大吵大闹的,也不好看。”
女人冷哼一声,似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这才作罢。
他来得算是及时的。
再不出现。
周蕴礼连女人都打得了。
在周蕴礼身边坐下,孟诀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,见他面色愈发惨白,心道不好,“你先坐着,我找护士要杯热水。”
带来了水和药,混着给周蕴礼服下。
他心悸的痛感稍稍淡去。
眉头还是紧皱着,没多舒服。
“你怎么会过来?”
医院走廊充盈着药品的苦味,孟诀笑得也有些苦,“蓁蓁惦记你,一定要我来瞧瞧,那女人是谁,你别打了一个又要打一个。”
“不清楚,应该是相文渊身边的人。”
连孟诀都纳闷,“赵小姐不是跟他在一起了?”
周蕴礼还是摇头。
这是他们的事情,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?
他知道的只有——相文渊欺负了谢蓁,那他就要讨回来,只是揍他一顿,还算是便宜了他的。
“突然跟他动手是因为蓁蓁?”
孟诀是了解周蕴礼的,在这种身体情况下还会让他动手的,只有那么一个可能,从谢蓁身上找原因,一定会有答案。
严重的皮外伤引发致命疼痛。
使得相文渊昏迷了一阵,醒来要面对的,却是周蕴礼的质问,他身边的人没有真正要回来照顾他的。
赵宜媛更不会。
听说他受伤进了医院,她什么反应都没有,敷衍打发了,更没有要去照顾的意思,甚至是唯恐避之不及。
周蕴礼站在床边,神色一丝丝收敛住,看不出喜怒,真正的心思又隐藏在深处,相文渊被吓醒,精神瞬间回到身体里,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护士也不在。
求生意志导致他下意识要抬手去按呼铃。
可手上的疼痛还在,抬手的瞬间又垮下,摔在床上。
周蕴礼没有靠近,还站在原来的位置,压迫感却已经足够,“有这么害怕?”
“跟你这种疯子,我没话说!”
做过最过分的事情,无非是在周蕴礼跟赵宜媛的家中作恶,相文渊原以为到了那个份上,周蕴礼都没有感觉,就算他不爱赵宜媛,可她到底是他的妻子,怎么会无动于衷?
可事实证明。
他真的不痛不痒。
而对谢蓁,相文渊还没有真的碰到她,便被周蕴礼往死里揍。
想到当时的情况,他还心有余悸。
周蕴礼这次却没有打算再动手,他从一旁拖来椅子坐下,椅子腿在地上拉扯出尖锐刺耳的声响,相文渊胸闷气短,被他的气势压制,很不舒服,“你还要干什么?”
他不言语。
相文渊却更加慌乱,“别以为你有谈家撑腰,就能无法无天,这里是医院。”
聊到这儿。
突然想到什么,他话锋跟着突变。
“我忘了,你杀自己的父亲,也是在医院,怎么?”他嗤笑,“你还想再杀一个,这次打算继续把谢蓁贡献给自己的兄弟?”
这话够过分的。
又很触霉头。
周蕴礼没有相文渊所想的盛怒起来,还是淡淡的,“之前那阵子,是你派车跟着我?”
不等相文渊否认。
他便确定了,当时的人就是他。
到了这种时候,相文渊没有什么否认的必要,可周蕴礼捕捉到了他眼底一瞬即逝的茫然,“跟着你做什么,我没那么闲。”
“还不承认?”
“我没做,为什么要承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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