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相文渊想要活动身体,可一动就疼,他只得躺好,“我是去挑衅了谢蓁,想让你难受,其他我没做,也没那么闲工夫。”
他每次出现在谢蓁面前,跟赵宜媛多多少少有点关系。
却也实在没必要派人跟踪他们。
浪费人力,得不到好。
“让我难受,你找她做什么?”
脸上的伤痕显著,青的紫的,红的,还有块淤血在眼球里,他斜眸看向周蕴礼,阴恻恻的,“谢蓁不好,你就难受,不是吗?”
没有谁不知道那是他的软肋。
明面上,相文渊是斗不过周蕴礼的,背地里恶心恶心他,却没什么问题,他的反应这样大,更是在意料之外。
“最好不是你。”
周蕴礼对他这人的不屑厌恶写在眼睛里,他起身要离开,“你应该庆幸不是你,如果是你,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的了。”
“就算是我,你又想怎么样?”
攀比心冒出来。
相文渊不知死活的扯动嘴角,虽然还疼,轻蔑之意明显,“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,不就是个快死的病秧子?”
他瞧不上周蕴礼,赵宜媛却瞧得上,这点是激怒他的源头。
周蕴礼抬手关闭了房内的灯光,他隐没在昏暗中,表情晦暗不明,像是没听到相文渊的挑衅,心平气和的关上门,走了出去。
深夜风急骤冷冽。
孟诀在外等了很久,见他来,将准备好的外衣搭在他的肩上,“我送你回去?”
“不用,我开了车。”
这次是周蕴礼要独自解决的。
相文渊那个人,不敢深究,这真的追究起来,他也有错。
孟诀目送周蕴礼上车,他脚步虚浮,情况不太好,轻叹息了声,孟诀没有跟上去。
有些事。
周蕴礼不想要别人知道。
孟诀便不必多问。

入了深夜,没等到周蕴礼回来,谢蓁陷入睡眠,隐隐约约被痒劲儿闹醒,耳边飘绕着羸弱的音色。
是周蕴礼,他的气息同样微弱,贴在她耳边,一字一顿道:“蓁蓁、蓁蓁、疼。”
睡意消失。
被惊醒。
睫羽颤动着,谢蓁醒来,手触到周蕴礼冰凉的脸颊上,“哪里不舒服?”
他捂着心脏。
对他的病症,谢蓁算是了解的,她立刻清醒,坐起身到床头柜里摸索着,拿到了药,又急忙去倒热水。
一天内吃这么多次药,是之前没有的。
可不吃又不行。
周蕴礼的唇同样冰凉,艰难的吞咽下药丸,谢蓁给他顺着喉咙,这才涩涩吞下,可他还是不适。
“你躺着,我给你弄点吃的。”
放开他的手,周蕴礼虚无的握了一把,却没能握到,无力的垂了下来。
谢蓁急忙下楼,开了厨房的灯光,乐崽闻声跑进来,在她脚边绕着,又喵喵叫着,像是肚子饿了。
趁着熬粥的间隙。
谢蓁给它倒了猫粮,它才去吃起来。
端着南瓜粥回房,谢蓁将周蕴礼扶起来,捧着粥碗,一口一口喂给他,他尝了口,欣慰笑笑,痛感也好了许多。
看他他还在笑。
谢蓁又急又无奈,“都什么样子了,还笑?”
“笑不好吗?”
周蕴礼半点不觉得苦,“我觉得有你在身边,很好。”
“一点也不好。”
她看着他痛苦,怎么能好得起来。
可对周蕴礼来说,除了身体的疼痛,其他的的一切都很好,他多吃了几口南瓜粥,有些怀念这味道,“以前我不舒服,你总是会做这些给我。”
后来很少吃到,他们都变得忙碌。
“快吃吧,晚上还没吃东西吧?”
周蕴礼察觉了谢蓁的痛苦之处,他靠在床头,瞳孔闪着微弱的光,“这么害怕我死?”
“不然呢?”
原来她是这么的爱他,他却不知道。
因为爱。
相文渊受伤的真相一来二去被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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