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他向来如此。
只要是有关谢蓁的事情,嘴上不说,心里却记挂的很,见不得她跟除他之外的人亲密,就算是孟诀也不行。
当时所发生的种种,再度回忆,那其中是有爱和占有的。
孟诀想起当初,不禁露出笑意,他转过身,靠着阳台栏杆,看着餐厅里谢蓁跟着保姆一起收拾残局,周蕴礼跟他一起看去,“这么看,一点也看不出,她藏着那么心事和秘密。”
“谁还没有个秘密?”
孟诀提醒他要对谢蓁更加包容,可他实在没有可包容的余地了,他对她到了骄纵的态度。
“对了,梁易那边我查到了他趁着赵宜媛流产的阶段,买通了消息,大肆宣扬这件事,趁机进了赵氏高层会,这些你都可以告诉蓁蓁,对她有用。”
他们都想帮她。
孟诀是想通过这些小道消息,给予谢蓁帮助,周蕴礼却是要揽活,“我不想让她冒险,所以我还是想要自己出手,梁易那里,我自己处理就好,这样蓁蓁就不用辛苦了。”
“你这样她会没有成就感的。”
选择独立做这件事,是为了给赵宝珠一个公道。
如果周蕴礼将活全揽了,谢蓁未必高兴的起来。
将藏盘子递给阿姨,谢蓁侧眸看向周蕴礼,眸光朦朦胧胧,分不清是什么神色,却还是乐呵呵的傻笑了下。
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。
周蕴礼却可以。
她的笑更像哭,浸透悲伤。
“如果赵宝珠没死,就好了。”
孟诀拍他的肩,“死而复生的事,没有的。”
伤感过后,周蕴礼又振作了些,这下换他安慰孟诀,“只要善善好好的,蓁蓁暂时还不会怎么样。”
可如果连仅剩的朋友都没有了,她是真的会疯。
“好端端的,善善怎么样?”
“没。”
周蕴礼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,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在车上熟睡是常有的事,这次周蕴礼将车开得很慢,安稳停进停车位后以最轻的力气解开安全带,凑到谢蓁脸颊旁,窗外的月光流淌进来,照得她皮肤透白,鼻尖微翘,指端像圆润的珍珠。
周蕴礼伸手正要去碰,她眼睫颤了下睁开,与他四目相对。
在静谧的对视中,谢蓁勾住他的脖子,抱着他,腔调软绵绵的,“别动,陪我睡会儿。”
周蕴礼干哑着声,叫着她懒虫笨蛋,手却悄悄的往下攀爬,调低了座椅角度。
出国谈电影合作的日子将近。
周蕴礼没答应陪同,谢蓁便准备一人过去,没有周蕴礼,也有其他工作人员同行,不是单枪匹马,就没什么好害怕的。
再者说,这些年她一个人的时候也不少,照样都是安稳度过的,是周蕴礼这个人,让她产生了依赖性。
这不是好习惯,应当趁此机会改改。
到离开的前夕。
谢蓁给对方打去电话,那端却一副茫然的口吻,“您不是生了病,安排江哥跟我一起出国见制片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?”
手上拿着几件衣服,还没扔进行李箱,她不解站着,忘记了要整理行李,“我没生病,谁告诉你的?”
“……江哥。”
挂断电话,江君的电话还没打通,谢蓁便恍然大悟这是谁干的好事。
突然拿着几件衣服冲上露台,周蕴礼背着身在打电话,脊背忽然被砸到,回头的瞬间挂断了电话,从地上捡起谢蓁的红裙子拍了拍沾染的灰尘,“这是怎么了,谁欺负你了?”
“还能有谁?”
周蕴礼明知故问,“该不会是我?”
“你为什么让江君替换我?”
为什么?
周蕴礼皮笑肉不笑的,这件事他本没注意,也是闲暇之下,多嘴问了江君,才知道他们出差的地点在波士顿,说来也巧,梁易也在那儿。
谢蓁的目的,呼之欲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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