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毕竟一个残疾人,自认是争不了什么的。
“你哥哥怎么会知道?”
涟漪同样很懵,“我只记得周阿姨去接善善姐姐的前一晚,我哥哥没回来呢,我给他打电话,他都没接。”
当晚他们在一起一整夜,发生了什么,谁都不知道。
场上还没打出个结果来。
周蕴礼便找了过来,拽着谢蓁的胳膊,将人拉走,路上还在教训她,“什么模样了,还去看他们,这么好看?”
“别走那么快。”
她脚还受着伤,实在走不了,骨头缝里疼着,周蕴礼轻声斥了句:“活该。”
“那你还不背我?”
犯了错,还要耍滑头,这就是她的臭性子,周蕴礼这次却不纵容着,“好好走着,看你下次还敢乱跑。”
他不背。
谢蓁也要他背,双手忽然从后搂过去,一下抱住他的脖子,瞬间腾跳起来,周蕴礼眼疾手快接住她,搂着她的腿,语气却加重不少,“你再这么跳,脚不要了是不是?”
“谁让你不背我?”
她就是有理。
周蕴礼嘴硬斥她,“他们那么好看,怎么不让他们背你?”
“你真要他们背我?”
他才不会是真的。
将谢蓁又背回休息室,周蕴礼将她放下,拿来的药箱里有跌打酒,他在掌心搓了些,按摩在谢蓁脚踝上,一边替她抚慰扭伤,一边嘴上又不饶人,“看来这里的人,还有跟你一样笨笨呆呆的。”
“少说这种话,你自己又不是没摔过。”
周蕴礼可不怕她拿这种话来噎人,“我当时是身体不好,你也身体不好?”
虎口掐着泛肿的脚踝轻轻揉搓。
他低垂着眼眸,“你当然不是身体不好,你是心思飞到了天边。”
“你不在意他们之间那点事,我可在意,你还不准我去看吗?”
前些天才保证不再理会这些事情。
这爱管闲事的小毛病却又冒了出来。
谢蓁却振振有词的,“这不一样,我没管,看看还不行吗?”
“好看?”
将脚踝的痛揉走一些,周蕴礼起身,又打开她的手,还沾了灰,他拿湿纸巾给她擦手,力度重了些,她便喊疼。
周蕴礼却没收轻,“现在知道喊疼了?”
在休息室稍坐了会,脚上力气恢复了些。
周蕴礼扶着谢蓁回去,跟他在一起,她就软趴趴的,要依偎在他身上,又为刚才偷跑过来的事跟他道歉,哄着他。
周蕴礼一早就不气了。
却就喜欢装模作样,好多听听谢蓁那么娇气的声。
球场宽阔炙热,他伸手给她遮挡阳光,眼皮上是一片阴影,她一抬眸,就能看到他的掌纹,嗅到他领口的气息,很温暖,很安稳。
刚走到球场,便被一大帮聚集在一起的人吸引过去,里面还有吵吵闹闹的声音,正要走近,涟漪不知从哪儿冲过来,苹果吃完了,这次她又换成了橘子,递了两瓣给谢蓁。
“姐姐,尝尝。”
谢蓁望着前方,“出什么事了,孟诀跟秦柏廷呢?”
涟漪一脸的无所谓。
“他俩打起来了。”
围着他们的那些人,是去拉架的,涟漪却事不关己,周蕴礼要过去,被她拉住,“周哥哥,你别去,让我哥哥挨次打,挺好的。”
那两个都是他的朋友。
当初孟诀跟云善在一起,他们便猜会有这一天,却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样迟。
周蕴礼没被拉住,还是冲进了人群中。
这才看清状况。
更确切的说是孟诀单方面的挨打,他没还手,秦柏廷的拳头落得却狠极了,要不是周蕴礼拉着,孟诀的鼻梁骨怕是要被打断。
也只有周蕴礼劝阻,秦柏廷才会停手。
地面溅上了血,孟诀面上沾满了血,被拉开时,秦柏廷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,却又稍显崩溃,抹了把眼睛,像是在流泪,他有千言万语想说,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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