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我的病好多了。”
天寒又阴冷,身体的疼痛却没有之前那么严重,这不就是在康复吗?就算是心理安慰,也是好的。
真正要过去的原因不止如此。
周蕴礼隐瞒着谢蓁,不想要她多想,他赶去先见了秦家人,代秦柏廷问好致歉,他们对他的行为没有太过诧异。
仿佛一早就知道,这一天是要来的。
他们之中没有人是真正想要安于现状的,骨子里都有着漂泊不定的因素,谁都一样。
见过秦家人。
周蕴礼赶往跟赵予约好的地点。
他急得在车旁踱步,看到周蕴礼,没多想的上去拉他,他垂眸看着赵予紧捏自己袖口的那只手,眼神暗了暗。
赵予烫到手般放开,周蕴礼这人是有些小毛病的,例如不喜欢不亲近的人触碰,与他们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“你怎么现在才来,我都急死了。”
周蕴礼却是无关紧要的冷淡模样,“以后你不要再为这点小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好在这次没被谢蓁听到。
可下次就难保了。
“这可不是小事。”赵予揉了揉脸,弄不懂他,“相文渊偷偷去见了周庭书,显然是要跟他一起对付你,你不怕?”
这算得上是最恨他的两人了。
周蕴礼却全然不在意,“我没什么好让他们对付的,更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这次预谋不是一天两天的。
周蕴礼刚走,谢蓁便被相文渊一通电话约出去,她是不怕他的,他声称有赵宝珠的消息要告诉她,求了好几遍,谢蓁才答应赴约。
知道没好事。
相文渊的挑拨离间很愚蠢。
却又具有杀伤力。
“周蕴礼一定没告诉你,你的好姐姐还没死。”
雨水敲打在玻璃窗子上,声响清透,谢蓁望向了窗外一眼,除了眼底那一瞬的触动外,没有相文渊所想的反应。
她指端很漂亮,像是被人精心养出来的,白里透着点粉,像珍珠,一下下敲打着玻璃水杯。
几秒钟后喝了口水。
用最柔和的方式反击了回去,“我知道,你很喜欢赵小姐,可很不巧的,她喜欢你的时候你害她,她爱上周蕴礼的时候,你又去害周蕴礼。”
谢蓁将一切看在眼里,明白得很。
她跟周蕴礼的感情隔着这么多的东西,早已不是脆弱到会被挑拨的,“你如果真的想跟赵宜媛好好的,就应该想办法补偿她,而不是在这里做这些不入流的小动作。”
“小动作?”
相文渊开怀的笑,“该跟你说的我都告诉你了,你很快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小动作。”
为这一天。
他筹谋了许久。
在周蕴礼忙着跟谢蓁柔情蜜意的过日子时,他每日每夜都想要整死他,可周蕴礼的身份,没人能够伤害他,但疯子可以。
他将一切都算计好了。
可如果梁易能够跟周蕴礼为敌,他便能事半功倍,扯出赵宝珠的事情,想要他们生出矛盾,是最轻松的一步棋,可惜谢蓁这个女人,油盐不进,坏了他很多次好事。
这些小手段她的确是不感冒的。
直到相文渊拿出照片来,谢蓁才相信了赵宝珠还活着,她内心是澎湃而激动的,唯独没有相文渊所希望的怨恨周蕴礼。
从她的微表情就能判断出一切。
相文渊大失所望,这招还是行不通。
谢蓁走时面上还有些细微的笑容,透过窗户,相文渊丧气的靠进座椅里,满面颓丧,不光谢蓁是块难啃的骨头,周庭书同样是,没有一个是好搞定。

雨吹到了机场外。
周蕴礼出来,谢蓁撑着伞扑过去,伞柄险些刺到他的脸上,他偏过脸躲开,搂着她的腰,“怎么了,不就是一天没见吗?”
一天没见就足够了。
有相文渊的那些话,只有周蕴礼每次回到京华,都会令谢蓁不安,还是有人想要害他,这是确切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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