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她稍一软下声气,周蕴礼便什么都能应她,“跟谁见面。”
谢蓁侧靠在他怀里,“寒烟。”
向寒烟拍戏就在附近,特意约谢蓁去坐坐,她在周蕴礼身边这么久,是该出去走动走动。
周蕴礼亲自将她送到。
隔着五层楼的距离,看到向寒烟戴着棒球帽,隔着玻璃窗向他打招呼,嘴角含着一点笑,她一贯是这样的表情,可不知怎么的,这次却让周蕴礼有些不舒服。
难不成是对谢蓁的占有欲从男人发展到了女人身上?
这未免有些偏执。
周蕴礼将这样的想法驱赶,仰望着坐在楼上的女人,她们面对面聊天喝茶,不知聊到什么,谢蓁的眼睛睁大了一些,透着机灵,扬唇笑着,露出白色的牙尖。
向寒烟无意往楼下看去。
扫到了周蕴礼近乎迷恋的眼神,那是聚焦着落在谢蓁身上的,这是他的软肋,是他的所有,如果失去了,他必然要崩溃。
发觉向寒烟在看,周蕴礼便收回了那神色。
几分钟后她再度扫去,周蕴礼则是坐在车里打电话,谢蓁对周蕴礼的照顾习以为常,向寒烟问起,“周先生吃饭了吗?怎么不叫他一起上来吃点?”
“他不喜欢吃这些。”
周蕴礼不喜欢的食物,基本一口都不会去碰,更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说场面话,向寒烟就是那个不熟的人。
宁愿坐在车里等谢蓁,也不露面。
对别人,像是雪山上的冰,遥远寒冷,对谢蓁,他就是她脚下的土,可以随意踩踏,他的存在,就是为了她。
向寒烟眼中一直有着浮于表面的笑意,“你们这样天天黏在一起,不会腻吗?认识你这么久,除了拍戏你们有分开超过三天吗?”
“我们是夫妻,为什么要分开?”
谢蓁语气透着不解的天真,她跟周蕴礼的确分不开,谁都不能离开彼此,这样的相处模式,却也是有原因的,之前那几年虽然有在一起过,可太短暂,还没能好好享受对方给的爱,周康的死骤然将他们分开。
一个面临牢狱之宰,一个被谈家胁迫。
再见面,周蕴礼已是他人丈夫。
实在没有多少安稳相处的日子,上一次还是连续五年平淡而又甜蜜的生活在佛德时,纵然有过许多不快,却不得不承认,那是彼此人生中,最为珍贵的记忆。
向寒烟摆出一脸羡慕的模样,“我前阵子参加活动,好像看到周先生在京华,你没跟着他?”
“他去看朋友的家人。”
那次口头上是去看望秦柏廷的家人,实际却是去见赵予。
向寒烟的打听不明显,谢蓁没有察觉到什么,回答的也都是实话,她问起周蕴礼的不过这模棱两可的几句,再无其他。
饭后她们在楼下分别。
向寒烟送谢蓁上车,弯腰挥手,顺带向周蕴礼问好,他冷淡地点头致意。
车窗被升上去。
向寒烟看不到里面周蕴礼垮下的面色,谢蓁开口出声,问他饿不饿,他又稍好了些,温声答:“不饿。”
“我给你带了点吃的,你等会儿尝尝。”
“好。”
他对她极有耐心,哪怕有些感知到她被骗,也要温和着对待,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,除掉一切可能会害谢蓁的人。

原路返回到餐厅。
向寒烟走到楼上的包厢,敲响门进去,神态懒散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坐下,靠着窗户,用极其敷衍的口吻复述着谢蓁的话,“周先生去京华看望朋友的家人,没别的。”
“当我是傻子?”
相文渊语气愤慨,抓起银色刀叉,抛过去,砸在了向寒烟的盘子上,很清脆的一声,险些砸坏了盘子,她不屑的掀开眼皮,“她就是这样说的。”
“去看朋友的家人?”相文渊气笑,扯了扯领带,靠进座椅里,“如果只是这样,赵予那个家伙会突然给我使绊子?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,就被他坑进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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