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我可以走了吗?”
对他那些废话,向寒烟实在没什么兴趣。
相文渊阴气沉沉看向她,“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在替我办事,不是说好了什么事都会帮我的吗?你别忘了你的成都是谁给的。”
“你想拿走的话,随便。”
向寒烟的厌恶太浓重。
被安排到谢蓁身边开始,她没替相文渊做过什么事,最多的就是汇报周蕴礼的情况,唯一一次有所行动,便是借着品牌站台活动,将谢蓁骗去,相文渊才能在地下停车场截到她。
认识过,相处过,向寒烟实在不忍心再帮相文渊做事去害谢蓁,哪怕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。
但可以确定,是对谢蓁不利的。
她站起身,戴上墨镜,“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做事,之后想要怎么样随你。”
“你以为你能有今天,是谁在捧你?”
身处什么样的位置,就会有什么样的无奈,这是无法避免的,向寒烟站住脚,还记得她在电影学院做学生的时候,相文渊什么都没有,一穷二白,却很敢拼,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。
又重情重义,在搭上赵宜媛后,便捧红了她。
经由赵予提过那么一嘴,周蕴礼才开始注意谢蓁的变化。
是知道赵宝珠没死后的变化。
不再那样郁闷,心结减轻了些,人也开朗了些许,去买珠宝首饰,有时会突然买上一件自己从来没戴过的样式,大多是张扬的宝石项链与耳环,那都是赵宝珠喜欢的东西。
她默默存着这些,是打算见到赵宝珠时送给她。
这些周蕴礼都看在眼里。
谢蓁五指扣着周蕴礼的手指,握地紧紧的,专注看着玻璃柜中的玉镯子,看得眼花缭乱,手指收紧,捏了捏他的手,“你也挑挑看,送秀姨哪个好?”
“我不懂这些的。”
女人喜欢的东西,周蕴礼一向没有钻研过。
谢蓁仰起小脸看着他,“就知道你靠不住。”
她眸光排排扫过,语调中忽然有几分悲伤,“以前申姨可是最喜欢这些的,如果她在就好了。”
说完又察觉这话不好。
当着周蕴礼的面说更不好。
“我就是想起了,随口那么一说。”她娇嗔着,“你别不高兴。”
周蕴礼面静如水,手肘撑着玻璃,就算不懂,却还是帮谢蓁一起挑选,“说的没错,要是她在就好了,你就不用这么烦恼了。”
他是真的没半点介意。
曾经那些可以耿耿于怀许久的东西,如今却成为了过眼云烟,有些曾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,也能随口道出,不痛不痒。
谢蓁挑了许多礼物,给谁的都有。
她特地分出来,要周蕴礼转赠,“这是给江谣姐和姑姑的,你下次见到她们,送给她们。”
“其他的呢,给善善留的,还有别人的。”
这个别人包括了太多人。
周蕴礼晦暗的眼色转瞬即逝,“当圣诞老人,派发礼物了?怎么没有我的?”
“有。”
谢蓁大方的从后备箱挤满的礼袋礼盒中找出一盒最小包装的,看着也不怎么昂贵,“这是我特地买给你的。”
周蕴礼却是尽显无奈的神色。
“不会又是赠品吧?”
她送他的赠品戒指让他没了一根手指,如果又是赠品,恐怕就要送命了。
谢蓁伸手要去抢,“不要就还给我。”
“要。”
周蕴礼打开包装,深蓝色的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支钢笔,笔身漆黑,笔帽顶端透着点银质的光泽,不是赠品,却又敷衍,“我可用不着这东西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
她耍小聪明,被周蕴礼一眼识破,“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,从小到大都敷衍我。”
他嘴上是有些埋怨的,可还是好好收起了那只钢笔,是用不上,却可以带着,像那枚戒指似的,有所依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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