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通过各种申请手续,周蕴礼才能跟他见上一面。
隔着厚实的玻璃,他这个失败者的面容映在玻璃上,头发长了些,胡茬冒了出来,看着周蕴礼的眼神中却尽是得意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
将谢蓁的命攥在手里,什么样的要求,他都敢提,“你给我跪下磕头道歉,我考虑放了她。”
周蕴礼没了那份慌张,当下慌张不得。
“你在里面,我就算给你跪下,你有办法通知外面的人做什么?”
相文渊没有被他诈到,“我自有我的办法,你只管跪。”
他凑近到玻璃上,双眼直直瞪着他,赤红的瞳仁像是能够直穿人心,“还是说,谢蓁那个女人,不值得你一跪?”
“只要我跪,你就能放了她?”
“可以考虑。”
这跟耍人没有区别,如果跪下可以换得谢蓁平安,周蕴礼不会犹豫,可如果是戏弄,他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蠢态百出,“你如果继续是这个态度,我只能跟你鱼死网破。”
相文渊稍稍歪头,似乎想到了会有这一刻。
“我要你去一个地方,只要你去,我手下的人会立刻放了谢蓁。”
他的目的似乎就在此,并不真的要绑架谢蓁,那个女人对他除了威胁周蕴礼,没有其他用处。
晚了好些天才得到消息。
赵宜媛往京华赶,却有些来不及,她联系不到周蕴礼,当下能够找到的人只有梁易。
他在车旁等她,十分钟后还要去下一所医院寻找。
赵宜媛小跑着赶过来,微卷的发丝落在脸上,她伸手掠到耳后,眼角泛着红色,急得要哭出来。
“周蕴礼呢?”
梁易神色遗憾,“他去见相文渊。”
“不能见他。”
赵宜媛嘴中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,急得抓紧了梁易的袖口,“相文渊要他死,他不能跟他见面。”
梁易无情的将袖子抽出。
“这个我说没有用,他要救出谢蓁,必须要见相文渊跟他谈判。”
他们之间的情感线太清晰。
赵宜媛于周蕴礼,周蕴礼于谢蓁,眼中都只有那一个人,梁易却有些撒手不管的意思,“这件事谁都劝不住,如果谢蓁出事,以周蕴礼那个脆弱的身板,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赵宜媛频繁的摇着头,眼泪流了出来。
梁易伸手替她擦眼泪,“有些事是你劝不来的,那是他们的事,你一直以来就是个旁观者。”
他残忍的将真相撕裂开来。
让赵宜媛知道,她除了看着周蕴礼为谢蓁赴汤蹈火外,也就只能暗自为他祈福,除此之外,什么都做不了。
没能在医院找到谢蓁。
一夜时间没联系到周蕴礼,这么一来着急的便不只是他们,孟诀紧随其后到了京华,谈家发动人一起去找。
要见相文渊是不容易的。
可在联系不到周蕴礼的情况下,只有见他才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。
孟诀的电话没停过,一直在往周蕴礼的手机上打去,“再怎么样也该早点告诉我,也就不会到这一步了。”
梁易跟他不算熟,许多话都要掂量着来。
“我劝不来他。”
这么一说,孟诀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,“他除了找人,还能去哪里?”
梁易的心态倒是好的,“也许就是找累了,在哪里睡着了。”
以周蕴礼的身体状况,随时昏倒都是有可能的,谢蓁的失踪可大可小,但周蕴礼不同,他关系着谈家,他的失踪让事情急转直下,很快闹大。
找到了凌晨。
车子加了一次油。
梁易骨头散架,车子停在路旁,跟着点了支烟抽着,孟诀没有再催促他,这样找下去,车子跑坏都找不到。
“只要是蓁蓁的事情,他就慌神。”
梁易嗤笑一声,“我的人也被绑了,他未免也太紧张了些。”
这在别人看来是周蕴礼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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