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谈老师用这样的态度面对她,她同样是温和的,“他是你的孩子,没什么不可以的。”
也是这次。
谢蓁深刻了解了之前谈老师所说的“帮助”,在性命攸关的问题上,她能帮到周蕴礼的少之又少,谈家却不同。
这次若是没有谈家,靠她与孟诀,是满足不了相文渊的。
总不能拿起碗吃饭,放下碗骂娘。
谢蓁这样云淡风轻的答应,是谈老师没想到的,惊诧过后是释怀,“我早该多了解了解你,也许就没那么多的事情了。”
“您不用了解我。”
她没什么可了解的,以后也用不着了解,虽说这次答应了周蕴礼见她,却不代表以后也总要见面。
孰轻孰重,她还分得清。
车子晚了一些到达,等待相文渊的这群人里,几乎都是为了周蕴礼而来的。
赵宜媛也在。
孟诀跟谈老师打了招呼,便将谢蓁拉到一边,他们早有筹谋,才不会让相文渊这么轻易得逞,一旦得到周蕴礼的确切位置,还是要将他绳之以法。
都准备就绪,孟诀给谢蓁使了个眼神,“还紧张吗?”
“没什么紧张的。”
再糟糕也不会糟糕过当下的状况了。
孟诀笑了笑,替谢蓁整理着衣领子,“那还记得你前段时间答应我的?”
“记得。”
他像是真的在对待妹妹一般。
谢蓁歪了歪脑袋,有些无奈,懒懒散散的重复着,“如果周蕴礼安全救出来了,我就要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工作,陪他出国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这些的禁锢对他的身体造成的伤害是难以估量的,的确需要休养。
可如果谢蓁不在身边,他是怎么都不会愿意去的。
这些事情。
孟诀都为周蕴礼想到了,也都替他铺好了路,会让他安稳坦然的度过这段日子。
前提是他要活着出来。
谢蓁也都答应了,周蕴礼舍命救她,她怎么会这点小事情都不答应?
“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狠心了?”
孟诀嘴角下垂,摇着头,“是你对他,的确狠心。”
“有吗?”
她问的有些不自信,“那我之后可要对他好点,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了。”
在雨中撑着伞,人堆里有许多熟悉的身影。
赵宜媛比他们还要焦急一些。
踮着脚在往前看。
梁易坐在车里,压根没下车,神色讳莫如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各怀鬼胎,各有心思。
只有谢蓁与谈老师的诉求简单,她们只要周蕴礼活着。
一点零七分。
那扇铁门缓缓打开,相文渊打着伞从门内走出,纵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看到这样的阵仗,脚步还是跟着停歇了下。
在众人关切的眼神中搜寻,找到了赵宜媛。
他慢慢向她走去。
他们是关心的,可那眼神却是透过他,看到了周蕴礼身上。
这一刻他有些嫉妒周蕴礼。
转念一想,自己恐怕连嫉妒他的资格都没有,他是天之骄子,被众人所爱,他又有什么?
赵宜媛心间起伏着,呼吸都有些急促,抬头看着相文渊,“快告诉我地址。”
他憔悴的脸庞划起一丝笑。
眼神漠然的在雨中扫过这里的所有人,那些急躁的,渴望的,迫不及待的表情,有趣而生动。
“想知道吗?”
他弯了弯腰,靠近赵宜媛耳边,“可惜了,太晚了。”
看了眼时间。
人群拥堵在一起,混杂着雨水,雷电响动,形式变得糟糕而混乱,雨水一滴滴从伞上落下,沉重的响声贯彻耳旁。
谢蓁撑着伞,站在较远的位置,耳边依稀还有哭声,是谈老师的,那样骄傲的女人,为了周蕴礼,不惜痛哭流涕去求一个阶下囚。
几分钟前,孟诀抡了相文渊一拳,拽着他的衣领要他说出周蕴礼的位置,那些人一拥而上,在知道相文渊一早准备了炸弹时,没有一个是不慌张的,这些天所做的这么多努力就要功亏一篑,怎么能不着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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