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真的,外面那么多人,二十四小时看着我,我还能怎么害他?”
这是有道理的话,就算他有三头六臂,手也伸不到周蕴礼身边,赵宜媛似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“那好,我之后就不来了,你好自为之。”
连一丝情谊都没有残留。
相文渊回首过往,做的许多事情,原来都是错,接近赵宜媛是错,害她婚内出轨是错,揭穿她更是错,这些都是为了报复赵家,最后却报复在了自己和她身上。
让她在最脆弱的时候,爱上周蕴礼,这更是错。
他是活不了了,但还有周蕴礼这个错也不能活。
他语调平缓,俨然将自己当成了个死人,“宜媛,如果我死了,你会回到从前的模样吗?”
赵宜媛握着门把手,缓缓摇头。
“那如果周蕴礼死了呢?”
女人一旦陷入爱里,就会变得不同,她果然紧张起来,是为周蕴礼那条单薄的命紧张,“你别再害他。”
“可只要你能像从前一样开心,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死。”
赵宜媛牙关绷紧,憎恶至极,“他死了,我更不可能开心。”
她不可能跟周蕴礼在一起,但他能好好的跟谢蓁在一起,她也没什么可遗憾的。

墩墩自从到禾远后,便时常趴在周蕴礼的卧室,就连位置也是同一个,吃饭还需要周蕴礼去叫。
没几天下来,状态也有些蔫巴。
腾出时间,周蕴礼特意带它去看医生,又洗过了澡,修剪过毛发,带着它回来,关上了卧室的房门,它照样钟情的趴在房间外。
孟诀来看涟漪,撞见墩墩蔫巴的模样,揉了揉它的毛发,刚洗过很顺滑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“你们这是虐待它了,它之前可是很有精神的。”
每次见都会扑到人身上要摸要抱,跟乐崽一样黏人,就算跟乐崽打起来,也只是按着小猫,不会真的凶起来,这么没精神的时候也很少。
涟漪跟着孟诀一起去哄墩墩,“我们可没有,昨天周哥哥还给它买肉吃,它都没吃几口,就跑了过来,像是卧室里有什么宝物一样。”
“它这模样可不像是看到了宝物。”
更像是什么不好的东西,每天跑过来,等着被人发现。
无心之言却瞬间点醒了什么,孟诀眼神顿了下,放在墩墩身上的手收紧了下,突然起身打开房门,墩墩瞬间爬起来,一颠一颠的走到房间内,趴在床角的位置。
“它之前就爱趴在这里吗?”
涟漪知道的不多,“我没注意,但是姐姐知道。”
没几分钟她便将谢蓁拉上来,孟诀伸手在床底摸着什么,却一无所获,喘着气询问:“能不能把床翻过来?”
“床下有什么吗?”谢蓁跟着孟诀一起低头去看。
床没换过,他们住进来之后睡得就是这张床,一直没变过,孟诀突然在一旁鬼鬼祟祟的,总要给个理由。
他解释不了什么,只觉得动物要更加敏锐,加之周蕴礼回来那天谈起房间内有些不同,这才在这里检查起来。
“总是你翻过来就是了。”
谢蓁没动手,叫来了周蕴礼,他没多问,便跟着孟诀一起检查,又赶走了谢蓁跟涟漪。
她将墩墩带下来,戳着它柔软的皮毛,靠在它背上念叨,“都是你惹的祸,你跟姐姐说说,那房间里有什么?”
它垂下耳朵,压根说不出什么所以然。
涟漪在嘴巴里咀嚼着糖果,模糊不清的说着,“也许它就是喜欢那个地方,我哥哥他们就是爱多想,难怪白头发都长出来了。”
工作和家庭让孟诀疲惫,最近的确是苍老了些。
谢蓁心态倒是好了许多,不再像之前那么容易受惊,“谨慎一点也是好的,没有什么当然好,可如果有,不就刚好防备住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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