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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最快的速度给周蕴礼安排了出国的时间。
趁着周蕴礼去吃饭的时间,孟诀将梁易的话转达给谢蓁,她没有周蕴礼那样悲观沮丧,能救下他,她是庆幸的。
倒是周蕴礼,对她的涉险耿耿于怀。
“我也想见宝珠姐姐。”
谢蓁坐在床头,吃着周蕴礼切好的橙子,眼神中神采奕奕,“你告诉梁易,什么时候都可以的。”
“声哥能答应吗?”
“他有什么不答应的?”
如今在周蕴礼眼中,外面那些人,大概都是要害谢蓁的人,他看他们,都是充满敌意与戒备的,就连涟漪来,他都不让她见谢蓁。
孟诀本不想在这种时候安排谢蓁跟其他人见面,可他们就要出国养伤,远离喧嚣,能够见她们的时间很少。
“我可以安排,但你要先跟声哥商量,明白吗?”
谢蓁似懂非懂,点了点头。
周蕴礼回来时,孟诀刚走,他面色冷淡,言语更淡,“小孟走了?”
谢蓁塞下一瓣橙子,鼓着腮帮子看他在房内忙碌着,可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,刚坐下便又拿着橙子给她剥,剥好了又切,只因几天前小护士说了句对吃橙子对伤口恢复有益。
“别切了,我不想吃。”
她有些埋怨,说完又躺下,碰到伤口,疼得呼了声。
周蕴礼没有去哄,兀自将切好的橙子放好。
埋着脑袋,谢蓁疼得要哭出来,发出些抽噎声,喘不过气,又一鼓作气起身,红着眼眸去看周蕴礼,“我想让你活着,这也有错吗?”
周蕴礼拿着的水果刀,握着刀柄的指节泛白,眼神平静幽深,“我从来没说你有错。”
“如果我遇到那样的危险,你也会去救我的。”
这是她能够肯定事情。
周蕴礼并没否认,他会为了她冒险,却不希望她赌上自己的命为他去冒险,“你知道我送你出国的目的吗?”
“知道,不就是让我远离这些危险吗?”
他们分明是在争吵,却没有一个人是言语刻薄尖锐的,周蕴礼更是,他恨不得掏心掏肺的爱她,又怎么忍心看她跟他一起受伤,“所以你都知道,你没走,不听我的话。”
“如果我走了你就死了,死了你懂吗?”
她哭得喘着气,周蕴礼心碎似的,握着她的手,替她缓气,“我懂,可看到你受伤,我更难受。”
“这点伤能换你活着,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。”
他们想法不一致,却都是为了对方好。
周蕴礼理解,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那么想不开。”
“你为我断掉一根手指的时候,会觉得后悔吗?”
她的眼泪尽数落在他的肩膀,滑进衣服里,她压在他肩上抽泣,他按着她的背,话语很轻,却又坚定,“就算是死都不会后悔,何况一根手指。”
变得残疾,他的确沮丧过,却从没有为此后悔。
赵家的丧事一连举办了好些天。
梁易身为赵家唯一的小辈,帮着主持大局,安抚伤心的赵父,赵母仍旧瞧不上他,却也没有了靠山,赵宜媛一死,便注定了梁易将要成为赵家今后的主人。
他在赵家是个孝顺儿子,是为妹妹离世而难过的兄长。
葬礼结束。
梁易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春暻别墅,看望赵宝珠。
她也在等他。
只不过等得实则是谢蓁的消息。
见他来,头一次起身迎接,笑意盈盈,可这都是虚伪表象,如果没有谢蓁,她可能连卧室房门都懒得出,更别说穿戴精美华丽的衣裙,站在他面前。
“葬礼忙完了?”
梁易伸手去碰她的脸,却被她躲开,又给颗蜜枣吃似的挽住他的手,直奔主题,“蓁蓁怎么样了?”
“没死,挺好的。”
梁易面色稍冷下来,“你要去看她,我已经让孟诀转告了,这些天就能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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