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我知道你那边有事,我不着急,只要你记得回来就好。”
这下他又变得通情达理。
谢蓁不禁错愕,“这还是你吗?”
这不像是周蕴礼能说出的话,可他早就转了性子,“不是我你想是谁?”
“换了以前,你早就回来抓我了。”
“我倒是想。”
就算回去,她也未必会乖乖跟他走,更何况云善的事也不是小事,要不是孟诀亲眼看到,周蕴礼怎么也不会相信,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云善跟秦柏廷竟然有了孩子。
可他们原本就是最早在一起的一对,这么久旧情难忘,又重归于好,倒也没什么奇怪的。
却要苦了孟诀,这次定然要难过一阵子。
最近距离接触孟诀的是涟漪。
她没发现孟诀的什么异常,如果非要说是异常,那就是他工作得更加认真了些,甚至算得上是不要命的工作。
不用再管涟漪,周蕴礼也出了国,那对孟诀来说,生命里便只剩下工作。
跟魏铎待到很晚。
涟漪没由来的不安,吃顿晚餐的工夫,看了很多遍时间,魏铎皱着眉,他脾气本就不好,易怒暴躁,“怎么,还有别人等你?”
“什么别人?”
“我要是占用了你的时间,你大可以走。”
心情本就不好,被魏铎奚落两句,涟漪的脾气也上来,“你又发什么神经?”
自从孟诀不在阻止他们相处后。
涟漪跟魏铎见面的次数增加,矛盾同样越来越多,他因为自卑,便没有安全感,出口伤人的时候从不考虑涟漪。
魏铎从前并不是这么个性子,跟涟漪在一起时,也并非如此,可就是不受控的,“你跟我吃顿饭,看十几次手机,说我发神经?”
“我哥哥一个人在家,我担心他,不行吗?”
涟漪放下筷子,没了半点胃口,拎起包拿上衣服就要走,魏铎坐着没动,话锋尖锐,“他一个好好的人,有什么可担心的,哪有兄妹之间这么亲的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能有什么意思?”
他的意思都在话里了,涟漪也不傻,听得明白,她忽然拿起桌上一杯没喝完的果汁,泼在魏铎脸上,“你怎么骂我都可以,但是不准说我哥哥。”
骂完,她潇洒地走。
他们之间这样争吵到那么难堪的时候不是一次两次。
涟漪有些习惯了,可魏铎这次牵扯上了孟诀,这是涟漪怎么都不能原谅的。
她气冲冲的打开家门。
楼上书房的灯还亮着,孟诀还在工作,涟漪奔上楼想要告状,下意识便去推房门,却想到孟诀每次都骂她没礼貌,特地敲了门,里面没有应声。
涟漪刚要走。
又想到什么,便大着胆子推门进去。
映入眼帘的一幕吓到涟漪,孟诀倒在椅子上,面色惨白,她慌张上前,推动着孟诀的身体,探他的鼻息,很微弱。
下意识的她要叫周蕴礼来。
掏出了手机才想起他跟谢蓁出了国,没有别的选择,她打通贺敛的电话,连夜将孟诀送到医院去。
孟诀没什么大碍,不过就是劳累过度,这恰恰又是身体变差的前兆。
涟漪仿佛意识到什么,孟诀刚醒,她便趴在他身边痛哭流涕,好像他时日不多一般,孟诀嫌弃的将人推开,“人没死也要被你哭死了。”
涟漪抽泣两声。
红着眼睛被轰出去,病房里只剩下了贺敛。
他们不知聊了些什么,贺敛没一会儿关上门走出来,涟漪还想要再进去,却被他拦下,“你哥哥够累了,让他好好睡一会儿,还有你,别那么让人不省心。”
“我怎么让人不省心了?”
涟漪嘟囔着,“这怎么也能怨到我头上来?”
“不怨你怨谁?”
贺敛没跟她多说,她做错了什么,应该自己去反省。
涟漪哪也没去,一整夜守在医院走廊,她闲的无趣,便给周蕴礼打电话诉苦,可这事在他听来,就是另有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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