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“喝醉了?”他问。
沈琼芝道:“我酒量哪有那么差,是刚刚笑软了身子。不过不早了,再喝几杯咱们就收拾歇息吧。”
裴玉朝答应了。
熄灯躺下后,两人正说着话,外头忽然响起珍珠的声音。
“老爷,南苑那边派人来请您去商议事情。”
沈琼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看向裴玉朝。
裴玉朝道:“就说我已歇下了,有什么事明日再说。”
珍珠应声而去。
沈琼芝问:“莫不是什么要紧的事?一般的事也不会这个点来请。”
裴玉朝道:“你不知他们性子,没那么多规矩讲究,一时心血来潮半夜拉人去喝酒也是有的。改日叫赵嬷嬷好好教导一下这温浓,既然往后要嫁给大盛的人,就要入乡随俗,多少学些分寸。”
沈琼芝好奇:“温浓?听着倒像是汉人名字。”
裴玉朝笑:“她全名葛文珠丽温浓,根据大盛这边的诗句只取后面两字发音,平时也更常使用这个名字,如今大夏那边用汉名的也多了。”
沈琼芝问:“莫不是馨德温若玉,娇姿胜花浓?”
裴玉朝道:“虽是这两个字,却不是这句诗。说起来这边诗词我算是看过不少,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,你自己写的?”
沈琼芝一愣,笑:“我哪里会写这个,想是记错了别的诗句,夹杂着说混了。”
裴玉朝也不拆穿她,反笑道:“这句形容她不合适,形容你恰好,昨夜不胜之态确实比风雨侵花更为浓艳,令人心移。”
沈琼芝红了脸:“又浑说了,哪里是这个意思!不贫了,睡吧。”
裴玉朝搂住她:“好。”
虽是这么答应着,两个久禁初解之人哪里忍得住。没一会儿沈琼芝就被抚得潺潺,半推半就由着他褪了小衣欺身压住,说不尽开合起伏被翻红浪。
情浓之时裴玉朝见沈琼芝咬着手指抑声,便把她的手拿开:“你我是夫妻,又是在自家里,何必怕弄出动静来?”
沈琼芝轻声道:“如今春棠和夏莲不在外头伺候了,换了珍珠她们。一是两个孩子小了些,二是相处时日不算太长,多少有些放不开......”
昨儿算是那两个丫头第一次来服侍这种事,也是那会儿沈琼芝才再次意识到换人了。
除非主人额外吩咐避开,贴身丫鬟因为要随时听里头动静和吩咐,是不能离太远的。
正房分里外三层,里间出去就是内廊,内廊尽头是隔档小厅,传话的管事嬷嬷们也多在此停留。
这还是能进来的,不能进来的则是在小厅外头的外间或院子等候,通着道的隔壁房间方是正经待客的厅。
珍珠和琉璃年小烂漫,又非本地之人,主人不叫她们回避,她们就坐在内廊的槛上玩耍等吩咐。
那里和房内只隔着一道门,窗也经常是开着的,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,更何况她们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,想必这边的动静很少能瞒过她们。
裴玉朝笑:“大夏人风月直率少有避忌,这种事她们只怕早就司空见惯,如喝水吃饭算不得什么。你若实在放不开就咬着衣带,不许咬手。-contentend